卫虎在安盛诧异的目光坐在了桌子上,安归荑将为安卓林准备的两壶酒放在桌上,这酒一开封,卫虎的眼睛亮了几分,他看向安归荑笑道:“好酒。”说着,连酒杯也不用,直接喝了起来。
安怀元走了进来,神色没有半分诧异,只是问道:“这位是?”并不是他认识卫虎,而是因为连安卓林帮皇帝批折子的事情都能发生的话,家里多了个陌生人这些都是小事。
“在下卫虎,小丫头,你酿的酒真不错。”卫虎笑了笑。
“您怎么知道这是我酿的酒?”安归荑有些诧异。
“哈哈哈,你的身上有酒香,醉人得很。”卫虎的话引起了安怀元的警惕。
“别担心,我都这把岁数了,对她这个小娃娃,不感兴趣,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半夜爬窗的人。”卫虎眯着眼。
“什么半夜爬窗?”安盛和安怀元没明白。
“没什么,没什么。”卫虎笑了笑,不过他说起话来,逻辑不通,神神叨叨的,安怀元也没有太多在意。
“爹,你回来了……”安归荑看向门口出现的安卓林,他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身的怨气,他冲着安归荑勉强的笑了笑,目光落在卫虎身上。
“好你个卫虎,喝酒都喝到将军府来了!”安卓林夺下卫虎手中的酒壶。
“哟,安大将军又是发什么脾气啊,这酒可是好酒,糟蹋不得。”卫虎晃晃悠悠站起身,顺手夺过安卓林手中的酒壶。
“阿爹,要不先把饭吃了?”安归荑小心翼翼的说道。安卓林坐下,拿起筷子,卫虎想吃的每一样菜安卓林都会给他打掉,两人直接在饭桌上过起招数。
“爹!这饭你还吃不吃了?”安归荑有些恼了,安卓林立马停手了,喝了两口酒,刚刚还想动手的两人,这时攀着肩,开始畅聊人生。
“卫虎,你说说你,这些年混的也不怎么样嘛!”安卓林拿着酒壶,拍着卫虎的肩膀。
“比不上你,都成护国大将军了。”卫虎面露惭愧之色。
“当初我就说,你跟我去从军,你倒好偏偏不去,非要去浪迹江湖,也没混出来什么名堂嘛,当年师父走的时候你也不在,现在还回来做什么,讨口酒喝?”说着两人抱头痛哭起来,三人看着眼前的场景,瞪大了双眼,动也不敢动。
“看来爹是真的喝醉了。”安归荑说道。
安盛:“我也觉得。”
安怀元:“附议。”
“洵儿,再把我的酒拿上来些。”安卓林拍了拍桌子。
“那个爹,卫前辈手上的酒,就是你的。”安归荑指着卫虎手中的酒壶,原本还称兄道弟,抱头痛哭的两人,立马警惕起来,卫虎身子往后一靠,安卓林伸手去抢他手中的酒壶,卫虎一脚踹在桌子上,桌子瞬间四分五裂,安归荑等人立马弹开。
“这么多年过去了,身手不减当年啊!”安卓林看向安怀元,“大儿子,看好了。”
安卓林将卫虎踹出屋去,卫虎稳稳站住脚,手里依旧拿着酒壶,紧接着安卓林拔出一旁的常见病向卫虎刺去,卫虎在空中周旋一圈,灵活躲闪着安卓林的杀招。“你小子来真的?!”卫虎看着被勾破的衣裳,酒醒三分。
“阿爹这样,算不算不讲武德?”安归荑看向了安怀元,这卫虎手中一件兵器都没有,只有酒壶,“空谷,把剑给我。”
空谷手中的剑不是一般的剑,那剑一出鞘,便透着透着寒气。
“卫前辈,接住!”安归荑大喊一声,将剑跑给力卫虎,在距离卫虎一米远的位置停了下来,只见那剑抖动两下,瞬间对准了安卓林。
“死丫头,你胳膊肘往外拐!”安卓林见状,也将剑抛了出去。
“这是……御剑!”安怀元惊呼一声,“这卫虎究竟是何许人也?”
安归荑好奇问道:“大哥,这有什么说法吗?”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单单就御剑而言,整个大朝恐怕就只有各个城门的守将才会,都城外十里,北水十都的水师都督,四锦城的山大王,花齐九州的飞花女,南雾十三地的秃驴和尚,最后再是镇守城门关的父亲,仅此五人,看来如今是要多上一位了。”
安归荑看着两人打得不分伯仲,就算她不知道卫虎的身手,可是安卓林的身手他是知道的,一人破百军,镇守大朝与西域界限——城门关,这么多年的太平,官至护国将军,不是说着玩的。
最后,两人的剑相交,平手!
安卓林收起剑,脸上的神情很不好看:“你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