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父亲想要一统妖界,无非就是想将长家发扬光大,想让长家立于他家之上。
可说到底谁家又不是这样想,甚至是这样去做的呢?
只不过大家选择的方式方法不同,同样目的地的途径不同罢了。
就拿白家来说,在锻造这一领域是妖界其他家都难以企及的,就更别提是超越了。
白家因为拥有这一技之长,并且仍旧不断深入钻研此道,才能将锻造的家业越做越大,有了如今的成就,得到如今的地位。
一个家族只要实力够强,就足以得到外界的肯定和尊重,根本无需用那些强制手段,更甚者卑鄙的暗算!
白家依靠锻造术成就今日的地位,云家靠医术在妖界享誉盛名,重家坐拥金山,靠着财大气粗也能在妖界横着走。
而你们长家呢?这一路走来尽是靠着一些肮脏手段,踩着别家的尸体往上爬!
这样得来的地位,它真的稳固吗?
如果说白家这样的渊源名门都能说倒就倒,那么你长家就算杀光了所有的名门世家,又能被那些小户散民,捧着多久?!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你不可能不明白。
就算你长家届时杀伐果决,手段狠辣,也不可能杀尽整个妖界人,毕竟人都死光了,你们长家要这至高无上的权势又有何用,可若你们不杀光,你们的做法终将天怒人怨,引来足以让你们翻船的滔天巨浪!”
阚羽萱说着就用解下来的纱布简单清理了一下长生的血污,而后又拿出一瓶伤药,给他那两道伤口洒上止血消炎的药粉。
昨日的伤口还算好,毕竟只是普通利器的划伤,但今日这伤口出自坚炳,虽然当时阚羽萱只是出于防御性地轻轻一划,坚炳作为神剑的威力,也足以让长生手臂露出森森白骨,且伤口的周边还被坚炳的灵气给灼烧得发黑发焦!
故阚羽萱往这样深这样惨的伤口上洒药粉的时候,长生还是忍不住吃痛地呻吟一声:
“嘶!”
“你忍忍!
你被我的神剑所伤,要是不尽快处理,整条胳膊都得废了!”
长生被道符所控,无法动弹,他只能任由阚羽萱处置,但他通过斜睨的余光看到阚羽萱蹙着眉头十分认真地帮他上药,他心里又是对阚羽萱充满了疑问: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的想法一直都很简单啊!
一言堂,无论对于整个妖界,还是对于长家来说,都只会故步自封,让所有妖都变得越来越落后,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要知道,无论长家、白家、云家、重家,大家都是同族,都是妖族,对于妖族来说,还有其他族群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你们,就譬如凡人中的道士,又或者住在天上的那些神仙。
若妖族越来越落后,那最终必将走向灭亡,亦或是臣服他族。
与其这样,为何不能百花齐放,大家携手共进,一起壮大整个妖族呢?
说出来或许你不相信,我不仅是凡人,还是来自很远很远的未来时空的凡人。
在我出生的那个时空,妖族已经沦为凡人道士的协助者,为他们办事,供他们差遣,受他们制压!
你可能很难想象那样的事情,可这确确实实就在我出生的时空里发生了。。
若长家执意要继续以最差劲的手段获得名利权势,那终将把整个妖族推向落后挨打的惨淡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