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少年并没有回话,见张迁并没有立刻取出手中的客卿令,而是舍弃了一颗筑基丹,心中略有些意外。
“嘿嘿,齐兄多虑了,贫僧并无争斗之心;不过要是齐兄真有兴致,贫僧也可以奉陪一二。”老和尚被红袍老者逼的有些下不来台,为了不丢脸面,只能强压心中的怒火,不甘势弱地回应道。
见二者之间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面善中年和大胡子二人连忙走到他们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劝阻了起来。
红袍老者也不是什么冲动无脑之人,很快的冷静了下来,收起了自身惊人的气势,冷哼一声后,也不再理会老和尚,就转首带着面善中年和张迁退到了一边。
“张小友此举不仅仅是为了表达谢意吧?好一个祸水东引之计,让贫道不得不接下,替小友挡灾。”红袍老者面无表情的对张迁道。
张迁也没幻想仅凭一颗筑基丹就能让二人大打出手,故装出一副冤枉的表情,连忙否认道:“晚辈绝无此意,只是单纯的想对前辈表达谢意而已。”
“哼,张小友就不要再跟贫道兜什么圈子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看在刚刚那颗筑基丹的面子上,贫道也不是不可以对小友拂照一二的。”红袍老者根本不信张迁所言,一副想要听真话的样子。
张迁瞥了一眼老和尚,见其仍是一脸怒容的听着大胡子和阴鸷中年的宽慰之言,也不再犹豫,随手在二人之外起了一个隔音罩,说出了心中真正的目的。
“咳咳,前辈既然如此说了,那晚辈就厚颜提出个请求,晚辈担心那位弘远大师不会轻易的放走晚辈,所以想请前辈在晚辈走后,出手阻拦一二,直到晚辈安全回岛。”
红袍老者面露果然如此的神情,并没有回答张迁,而是眉头微皱,暗暗的权衡起利弊来。
张迁见其一脸为难之色,把心一横,表现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许诺道:“晚辈知道一颗筑基丹的报酬有些少了,如果前辈答应出手,待晚辈安全归岛后,愿意再奉上一颗筑基丹。”
“好,贫道答应了,在不危及贫道的生死情况下,贫道可以出手替小友阻拦一二。”红袍老者在张迁加了报酬后果然心动,略一犹豫,就谨慎地答应了下来。
“多谢前辈;对了,忘记告诉前辈,晚辈决定突破筑基之后,就会应了阁中的邀请,成为一名专职炼丹师,想必无论是程大师还是即将突破结丹期的阁主,知道后都会很欢迎晚辈加入的。”张迁装作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补充道。
“哦?以张小友的炼丹之术,如果突破筑基之后,将会是岛中第三位中阶炼丹师,以后贫道反倒是需要多多仰仗张小友了;请张小友放心,贫道自会尽力。”红袍老者有些意外,然后立刻会意,拍着胸脯保证道。
张迁见达到了目的,微笑的点了点头,撤去了隔音罩,然后向红袍老者一礼后,就大声对众人说道:“各位前辈和道友,贫道还有些私事着急处理,就先走一步了,我们后会有期。”张迁随意地扫了一眼老和尚,然后又向老妇人和俊美少年点了下头,就一转身,脚上蓝色遁光一起,向岛外极速飞遁而去。
张迁先是以普通的炼气期速度飞离了小岛,神识仔细地向四周查勘了一下,见暂时无人跟随后,立刻全力御使脚上的追风靴,以不弱于筑基期修士的速度,向“鸣鹤岛”方向飞遁而去。
老妇人和俊美少年二人见张迁匆匆而走,并不意外,也不想在此过多耽搁,辞别了众人,取出那件花篮法器,二人轻轻地向里一坐,老妇人似为了讨好俊美少年,回首对老和尚和红袍老者警告道:“刚走的那位张小子,得到了本楼的客卿令,二位道友如果有什么不怀好意的图谋,可要先思量一下得罪本楼的后果。”说完,也不再看老和尚脸上露出的难看表情,法力一催,花篮法器就化成一道彩光消失在众人面前。
“齐兄真的要阻拦贫僧吗?那小子身上的数颗筑基丹,贫僧不相信齐兄不心动。”老和尚在二人走后,看着挡住他去路的红袍老者,面带威胁道。
“呵呵,贫道既然答应了张小友,自然不会轻易毁诺,还请大师不要让贫道难作”
“哼,那小子身上也就是筑基丹可以打动齐兄,为其出头而拦截贫僧,不过齐兄真的以为吃定了贫僧吗?”
“那就要试过才知道了”红袍老者将红色飞剑拿取在手中,一副即将要动手的意思;而面善中年也紧张的躲到了红袍老者的身后,担心老和尚先捉住他,好令其师尊投鼠忌器。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老和尚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苍老的面容上冰冷之色一收,又重新挂起了虚伪的笑容,狡诈道:“嘿嘿,想必那小子只是乞求齐兄阻拦贫僧一人吧?”
“大师这是何意?”红袍老者微微一愣道,手上的动作不由的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