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自然不可能简单的放走师兄,为了我们不相互加害彼此,你我二人可以互下禁制,并以心魔起誓,不知道师兄意下如何?”张迁心中早已想好了对策,不假思索地回道。
“互下禁制?心魔起誓?”阴鸷中年有些犹豫,担心张迁再次使诈,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怎么?师兄还是不愿意相信师弟吗?师兄可以先不撤去大阵,你我二人就在阵中施法,如果师兄发现任何不妥之处,可以随时的挪移遁走。”张迁继续安抚道。
张迁经过刚刚的惊吓后,心中有些担心阴鸷中年再次拿出什么大威力的符箓或是威能强大的法器,若是在阵外,他倒是不惧,可是在大阵之中,躲避的范围有限,说不定一不小心就会性命难保,他不可能次次都去赌运气,故是心中生出一计,决定先要化被动为主动。
阴鸷中年听了张迁的话,有些心动,他手中的灵石已经不多,并且也没有找到能够威胁张迁的法器,他作为一名炼丹师,平时养尊处优惯了,也根本不需要他参加什么战斗,身上也就仅有几件高阶法器用来防身而已。
张迁见阴鸷中年仍是迟迟不表态,心中有些焦急,担心时间拖的太久,别把老和尚再等来,就又是加上了一把火。
“师兄,还想不想要筑基丹?只要师兄同意言和,师弟不是不可以考虑卖给师兄一颗的。”说着就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淡蓝色的丹药,向着阵外的阴鸷中年诱惑似的说道。
“真的吗?好,为兄答应了。”阴鸷中年看到筑基丹,双眼一亮,立刻下了决定,随手取出了之前那件小伞样法器,将自己保护其中,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入阵中,停在了距离张迁数丈远之外,双眼火热地看了一眼张迁手中的筑基丹后,就暗暗地警惕地看向张迁。
“嘿嘿,师兄终于肯露面了,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为了让师兄安心,师弟可以先将这颗筑基丹交给师兄保管,接着。”话音刚落,就见张迁真的将手中的筑基丹抛向了阴鸷中年。
阴鸷中年脸上的戒备之色,立刻变成了狂喜之色,虽然心中有些狐疑张迁为何如此的相信自己,但仍是下意识地将手一抬,注意力从张迁身上转移到了空中的筑基丹之上。就当他一只手刚刚要碰到筑基丹时,耳中突然传来了一声低沉地钟声,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双眼一翻,晕倒在了地上,手中的小伞样法器,也因其法力的突然消失,重新变成一件迷你的小伞,掉落到了他的身旁。
张迁见阴鸷中年被迷魂钟镇晕倒地,立刻脚上遁光一起,一个瞬移,遁到了阴鸷中年的身边,然后手臂轻轻的一挥,月影剑的剑光一闪后,就轻易地将其头颅斩下,然后迅速地从其身上翻找到了控制大阵的阵盘,神识扫了一下,就明白了控制之法,只见他的手指轻轻地向阵盘中央一点,周围茂密地丛林如同镜子般破碎成了数片,眨眼之间,他又重新出现在了海水之中。
张迁见此,心中一松,收走了阴鸷中年掉落的小伞样法器,并随手将其尸身用火球术烧成了灰烬,就不在耽搁,水遁术一起,化成一道蓝色的遁光迅速地离开了此地。
而就在大胡子刚刚被张迁击杀之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那处火山荒岛上,老和尚忽然神色一动,面露惊怒异常之色,只见他单手一拍储物袋,从中取出了一件小灯样的法器,正是大胡子的魂灯,见上面已经熄灭的烛火,咬牙切齿地怒喝道:“好!好!好!张小子你可真有种!居然敢杀害贫僧的侄儿,贫僧定要将你挫骨扬灰,并灭了你小子的满门,以祭贫僧侄儿的在天之灵。”
红袍老者和面善中年见老和尚突然一副暴怒异常的神色,也是一惊,再看到老和尚手上熄灭的魂灯和其恶毒之极的咒骂,均明白了发生了何事;红袍老者眉头一皱,一脸意外之色,嘴唇微动,却并没有说什么安慰之语,而面善中年则双眼大睁,一副惊愕、不信,夹杂着一些恐惧的复杂表情。
“齐兄还要阻拦贫僧吗?”老和尚似乎一瞬间就收起了怒意,神色淡漠地看着红袍老者道。
“呃。。大师请便吧。”红袍老者终究不想惹恼了老和尚,其人此时的状态就如同脚下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如果再加以阻拦,将会是生死之斗了。况且既然大胡子已死,想必那阴鸷中年也是凶多吉少,张迁此时应该已经能够安全归岛了,他也算是变相的完成了对张迁的承诺,自然不会再继续替张迁挡灾。
“哼!齐兄此次大恩,贫僧定会铭记在心,我们以后走着瞧!”老和尚放出一句狠话,恨恨地瞪了一眼红袍老者,就化成一个黄色遁光消失在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