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有什么要紧事,大半夜的都围在这里,没事就好,没事最好。
闻言,宁晚苏蹙了蹙眉,“你诊清楚了吗?我没中什么毒吗?”
“毒?”薛叙白很是疑惑,又仔细诊了一次,随即摇头,“没有毒。”
宁晚苏又掏出那个瓷瓶,“那你再看看,这瓶里装的是什么?”
这是纪卿然给他的解药,她还没来得及吃呢。
薛叙白将瓶子里的东西倒出来,白色方块,很眼熟。
他又放鼻尖嗅了嗅,道:“这就是糖块啊,大街上全是卖的。”
“糖块?!”这下轮到宁晚苏不淡定了,她捋了捋袖子,“纪卿然这个王八蛋,敢糊弄我,看我不去锤爆他的狗头!”
说着,她就要出去干架。
宁夫人和宁绍丞急忙拦住她,“这么晚了,你上哪儿去,明天再说吧,没事就好。”
宁晚苏攥紧拳头,深呼了一口大气,行,明天再锤!
薛叙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怔怔地看着他们一家三口。
“贤侄快回去休息吧,辛苦你跑一趟,改日来家里吃饭。”宁绍丞拍拍薛叙白的肩膀。
薛叙白微微一笑,“宁伯父客气了,没事就好,那我就先告辞了。”
“兄,我送你。”宁晚苏背起他的药箱,“你说说你,长得白白净净的,万一遇上了女流氓,你又不会武功,被劫色了怎么办?”
薛叙白温柔一笑,将药箱从她身上取下,“夜里凉,你不要出来了,小厮会给我平安送到家的。”
宁晚苏给他摆摆手,“那好吧,有空了记得来吃饭噢。”
目送他离开,宁绍丞让夫人也回房休息,至于宁晚苏,还是免不了一顿戒尺。
不让她受点皮肉伤,她是不会长记性的。
宁晚苏虽然不乐意,但也接受了,从小到大,她每次犯错,爹爹都会教训她。
这次爹爹这么生气,当然也要责罚她了。
戒尺一下一下打在她的身上,她咬紧牙关,疼的额头上全是汗,可硬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翌日清晨
纪卿然亲自来宁府,登门谢罪。
宁绍丞本来满脸不悦,待他说完缘由,才渐渐缓和下来。
“你为谁办事老夫不管,你有损我女儿的名声,这事又该怎么说?”
纪卿然顿了顿,来时已经想好了说辞,可真正到了嘴边,说出来却有些困难。
“这事若传了出去,你让我女儿以后怎么嫁人?”宁绍丞紧紧盯着他。
纪卿然一脸诚恳,“晚辈可以负责。”
宁绍丞冷哼一声,“纪少将军如此轻浮随意,你想负责,老夫还要仔细斟酌呢!”
……
这边,宁晚苏挨了一顿戒尺,背上全是伤,疼的根本睡不着,茗香正给她敷着药。
“小姐,您忍着点啊。”她的手尽量轻点,希望能为小姐减轻些疼痛。
“这个挨千刀的纪卿然,再碰见,姑奶奶我非宰了他不可!”宁晚苏疼的龇牙咧嘴,越是疼,她就越生纪卿然的气。
此时,门外响起一阵熟悉的声音,“宁小姐在吗?”
宁晚苏一听,正是那个狗男人,她三五下穿好衣服,满腔怒火正愁没地方消,他倒主动送上门来。
吾日三省吾身:吾是不是太给他脸了,吾是不是对他太客气了,吾是不是该动手了!
她将门猛地打开,不由分说,拔了头上的银簪,一下刺进纪卿然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