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二位大人,这儿的姑娘可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而且,个个都还是个雏儿。”
张县令委婉的暗示道。
彭希瑞闻言,朝着身边的几个女子看去,无一不羞涩垂眸。
也不乏有胆大的,直面视之,展现着自身的诱人之处。
对此,彭希瑞不动如山,这些人在他眼中连一丝涟漪也惊不起。
“张县令,”他开口道。
“在,彭大人,您吩咐?”张县令靠近道。
彭希瑞勾起唇,身子靠在后头的椅子内,目光看着案上的美酒佳肴,幕地,端起一盏饮尽。
“这酒是本地最有名气的甲酒,三十年陈酿,二位大人觉得此酒如何?”
“酒是好酒,就是不知道……”
“彭大人有话,您尽管说!”说着,他暗示了下。
即便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他也能替他办到。
彭希瑞嗤笑一声,这一路行来,他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瞧过。
眼前的人不会真当他是个毛没长齐的小子吧!
“张县令,我听说歙州一带遭遇旱灾之苦尚在休养生息之中,可为何一路行来却不见一个乞儿,连路上行人,也都是洁衣厚袄?”
他作似苦恼,“朝廷虽早已拨款赈灾,可未免有漏下,还是派了本钦差与苏钦差前来视察,酌情再向朝廷请款。不过,现在看来歙州如此富裕,是用不上了。”
张县令楞楞地听着,握着杯子的手一抖,顿时洒出几分。
“这,这这……”他立即换了张苦脸,叹了口气,“二位大人,实不相瞒,其实歙州并不如二位所见一般富饶,只是天儿冷,大多灾民们都躲在家中,是以您二位看不到。”
“哦?这么说,还是有灾民么?”彭希瑞苦恼地皱眉,“看来,又要向朝廷请旨了。”
张县令点头,“可不是,歙州民众知晓二位钦差要来,这不,举全县之力给二位接风洗尘,不叫二位委屈了。”
苏恒眼露讽刺,“张大人有心了,如此操劳,难怪歙州对你称赞一片。”
闻言,张县令忙道不敢,“……下官职责所在,岂敢当这美名,要我说,还是两位钦差辛苦,一路行来劳心劳力。”
“不及张县令,这歙州民众对你可是推崇得很,真教我二人惭愧。”
彭希瑞温声道。
张县令登时冒下冷汗,他不过是让几个人做了些戏,哪有他们说的这样,这不是捧杀他么!
“大人,二位大人,可莫要折煞下官了,这,这……”
“张大人想说什么?”苏恒面无表情,“如此大费周章给我二人接风洗尘,这仗势,真是教人不想沉迷于此都难!”
言毕,周围的女子皆僵住,颤栗地远离了他身边。
那一瞬间散发出的杀意,即便只是普通人,亦能察觉出来。
彭希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身形不动,而张县令哆嗦个不停,抹了抹额上的汗,挥退了众女,硬是笑道:“二位大人,这是何意,您们想要什么,可以说,只要下官能办到的定不推辞。”
不是说,这两个人极好说话么,怎的他得到的消息与现在不符呢?
罢了罢了,总之,只要能安抚住这两人,哪怕付出多些也是值得的。
歙州知府已经空出来了,只要摆平这二人,那个位置就非他莫属了。
绝不能放过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