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这张牌的消耗是真的大。
从开始到现在不过几分钟,他的精神力就险些耗空,眼前还出现了层层重影。
若非有精神力药剂顶着,现在已经昏睡过去了。
“领域卡、场域卡、军团卡这些进阶卡种,压根就不是给青铜卡师用的。”
“省协会那帮人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非要用场域卡做比赛标准……”
“老范、老苏、老谢这帮人也是真配合他们,还安排了配套的课出来……”
精神力的快速损耗,让纪年有些头脑昏昏,脑中思绪也有些混乱。
好在这时,战斗已接近尾声。
红白两支队伍,已携着滚滚之势,且行且舞,将牛闯围在了拱桥上。
古街狭窄,那也只是相对而讲,倒也有几十米宽度。
而横渡其中的拱桥虽小,却也有两三百平的桥面,足够两队邪灵折腾。
“郎在芳心处,妾在断肠时。”
“委屈心情有月知,相逢不易分离易,皆复如今悔恨迟。”
纪年放下唢呐,故伎重施,疲惫下嗓音沙哑,更添了几分韵味。
牛闯奋力挥舞绿色品质的血蕊花团大刀】,试图做最后的抵抗。
可红白两队为首的纸人,却在这时小跑而来,围着他转圈,往他的头顶抛洒花瓣和纸钱。
花瓣、纸钱纷纷扬扬,落在他的兜帽、刀柄和肩膀上。
纤薄如翼却重若千斤,压得他喘不过气,大刀也“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在价值不菲的石板路面上磕出了一个浅浅的刀痕。
“君忆否当日凤凰欣比翅,又念否蝶负恩情过别枝……”
腔调诡异的唱戏声仿佛近在咫尺,牛闯勉强抬起头,正对上花轿中那对毫无生气的眼眸。
容颜绝美、倾国倾城的新娘就这样静静盯着他,倏地吹出一口气,就叫他如坠冰窟。
“白煞”也在这时出手,手上白缦杆朝他面部一扫,寒气直透面具,让他一个踉跄险些跌落在地。
幸而一只指甲又尖又长的大手扶住了他。
“谢谢啊。”
意识昏昏的他近乎本能地道谢。
可下一刻,就被那只大手拖进了棺材里。
红煞、白煞对视一眼,各自指挥队伍朝对面行去。
红与喜,直奔那野猫老槐、漆黑寒潭的死处而去,逐渐归于沉寂。
白与丧,则朝着古街入口、灯火阑珊的生地前行,追寻那烟火气。
令人压抑惊惧的唢呐和唱戏声也随之远去。
雨歇、雾散。
古街静、拱桥宁,就好像一切都未发生。
“呼。”
看着下方一幕,纪年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不顾脏污,仰躺在了层层瓦片上,闭目养神。
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却在这时从旁边响起:“可以啊,老弟,这一仗打得真漂亮。”
等下还有一章,比较重要,小弟再打磨打磨,可能要晚点发,大大们见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