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澈山。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汉,撑着竹竿,荡着竹排在湘江之上。
江怀赋吃茶而坐,眯着眼睛,在阳光下小憩。
“我说公子啊,你来凛澈山已经一个月有余了,不知道你是来寻亲的,还是来散心的?”
江怀赋没有睁开双眼,阳光洒在他那纤长的睫毛上,镀了一层迷人的金色。
“文人不问旧事,前辈多虑了。”
老汉嘿嘿一笑,将竹竿撑的老高。
“我瞧着公子的模样,不像是从寻常人家出来的。”
“你们南诏的风情当属天下第一,谁不愿意来享受一番?”
一听这话,老汉许是更开心了!
“这话说的不假!我们南诏除了领土上不如中原,兵力上不如西州,那可谓是天下第一第一风雅之乡!不说姑娘美,就连这文人趣事儿也比他们要多得多咯”
江怀赋嘴角扬起一抹戏虐的笑容,“你这老头儿有意思的很,国富兵强才是争霸天下的资本,你到觉得风雅是天下第一要紧事儿,我问你,南诏与西州只有涑河之隔,若西州来犯,尔等没有兵力,应当如何?”
闻言,老汉愣住了,半晌回答不上来。
江怀赋不想为难他,笑了笑不再说话。
竹排在江面上徜徉了许久,江怀赋乏了,想着到岸边休息。
老汉儿调转了方向,开始原路返回…….
“这岸上好像有一位姑娘,你瞧瞧,今儿这游江的人还真不少,我那老婆子偏偏今日不在!哎!到手的生意都没了!”
江怀赋不以为然,睁开眼,慷慨地挥了挥手,“也罢,今日就到此结束,银钱也不用找了,明日我再来!”
“喲!那可真是谢谢公子!”
说着,竹排缓缓靠岸。
江怀赋站直了身子,扑了扑自己的衣衫,准备上岸离去。
阳光明媚,江面波光粼粼。
几只黄鹂鸟在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叫着,晚秋的景色一点也不逊色于早春。
如同岸边站着的美娇娘,那般沁人心脾。
江怀赋止住了步伐,视线紧紧停留在面前那娇瘦的人儿身上。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