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一门中乘术法！”

顾辞心中惊叹不已。

顾辞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从林恨身上获得此生第一门术法。

而且还是珍贵至极的中乘术法。

纸人邪术！

前身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术法的知识，所以顾辞也不了解术法。

但学习纸人邪术后，面板已经将纸人邪术的相关感悟灌输给了他。

lv1的纸人邪术只有两种用法，其一是以诡物余烬和自身鲜血炼制纸人。

诡物余烬是纸人的力量来源，自身鲜血则是控制纸人的纽带。

那五个与老槐树根系鏖战的纸人应该就是以这种方法炼制成的。

这种纸人没有灵智，只会简单地听从炼制者的命令，纸人的实力则受限于诡物余烬的数量和等级。

“林恨身材消瘦，面色惨白，估计就是常年用鲜血炼制纸人所致。”

“可这样炼制而成的纸人用途有限，食之无味，又弃之可惜。”

“说到底，纸人只是外物，自身实力才是根本，用诡物余烬炼制纸人，还不如转化成妖诡值呢！”

林恨自言自语地点评道。

这个用法对他而言确实是鸡肋。

纸人邪术的第二种用法则非常残忍，那就是以活人炼制纸人！

这种方法诡异至极，尽管顾辞学会了，却也说不清楚其中道理。

以精致小巧的纸人作为载体。

以诡物余烬作为力量根基。

以人的血液和灵魂作为核心。

这样炼制而成的纸人拥有人的灵魂，相当于一个人控制着纸人。

除了身体是纸人，没有饮食、说话、呼吸等能力，其余与人无异。

但控制着纸人的灵魂可不是自由的，他会一直被炼制者所掌控。

灵魂掌握在炼制者手中，纸人的一切就将全由炼制者所掌控。

应该没有人希望自己的灵魂被囚禁在纸人中，还永远受人掌控。

炼制这种纸人的成功率极低，lv1的纸人邪术成功率不足一成。

顾辞完全可以想象的到，林恨曾经炼制过无数次，但也只有他以养父为材料炼制时才成功过一次。

“以活人炼制纸人，难怪这门中乘术法被冠以纸人邪术之名。”

“虽然我为了生存可以不择手段，但却没必要钻研这种邪术。”

“不过，眼下我正好可以凭借纸人邪术掌控这些已经炼成的纸人。”

顾辞将目光转向林恨的养父。

那个以活人炼制而成的纸人。

纸人似有察觉，也看向顾辞。

顾辞看着纸人轻声说道：“如今林恨已死，你也算是大仇得报，但以纸人的身躯，你无法正常生活。

如果你愿意今后为我效力，我可以给你极高的自主权，除了必要的任务外，其余事情由你自己做主。

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就此离开，不过那些纸人你不能带走。”

这个纸人失去了林恨的掌控，其实顾辞可以通过纸人邪术强行控制他的灵魂，逼迫他听命于自己。

不过，顾辞并没有那样做。

他确实为了生存不择手段，但他也有作为人最基本的道德底线。

对敌人残忍，对路人平淡，对自己人宽仁，这就是顾辞的原则。

一个好意收养林恨的人，却被这白眼狼活活炼制成了一个纸人。

顾辞自然倍感同情。

当然，也只是同情而已。

世界很大，他现在只管得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