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三章 自有后来人(1 / 2)模拟转生:我是文道第一圣首页

“你见过我?确定吗?”

景珩开始是莫名其妙,随即就有了很多想法,如果曹植真的见过他,那就可以说明很多东西。

“子健见过他?我怎么毫无印象?”

曹丕倒是没有摆皇帝架子,甚至没有称孤道寡,他也露出思索之色,仔细地看着景珩。

“景珩!”

他自言自语,也在思考。

按照道理来说两人都是文道惊才绝艳之辈,超凡之上就有过目不忘的能耐,但这两人明显都是本体状态。

这两人应该都是只封存了一段记忆,能力有点缺陷很正常。

曹植盯着景珩,露出回忆之色:“我肯定见过你,你是谁?为何我想说却说不出口。”

景珩也在思考,不过他思考的和这两人则是完全不一样。

过了片刻,曹丕看向两人:“子健,既然你我都想不起来,那不如先让为兄与这小兄弟交谈吧。”

“也罢,兄长先问,我好好思量一番。”

曹植随口应道。

景珩回过神来,他已经预料到曹丕想问的问题。

“敢问大魏皇帝可是问国运如何?”

曹丕看着景珩点头道:“不错,正是我之所想。”

景珩思量道:“皇帝陛下,之后是陛下的长子明帝,可惜在位时间太短……”

他将曹丕之后的历史大致地说了一轮。

当听到司马氏篡位,曹丕的脸色急剧变化。

“垂死病中惊坐起,悔不听父亲之言,铸成如此大错。”

他脸上显出痛苦之色,久久不能平静。

曹植听到这段也是沉默不言。

不过他比曹丕死的晚一些,对后面的事情知道不少。

直到景珩说起太康文学,那个文道盛世,两人的脸色才好一些。

景珩说的主要是历史大势与文道一些名传后世的强者。

“潘越、陆氏兄弟、左思………”

曹植听着这些倒是颇为心动。

当景珩说到八王之乱引发的黑暗动乱,曹植掩面而泣。

曹丕默不作声。

直到听闻宋武帝气吞万里如虎,才有了几分表情。

两人就这般听景珩说着。

从五胡乱华到盛世大唐。

从谢灵运、陶渊明到陈子昂。再到那个鼎盛的时代。

两人的神色随着滚滚历史长河不断变化。

“唐末藩镇之乱,之后就是五代十国,然后就是宋。”

“宋的文道极为昌盛,出现了很多词道圣手,可惜好景不长不到百年时间,宋就被金国所灭,神州沉沦之际,吴太祖一剑东来,重整山河。”

“吴国运两百八十余年,景代吴兴,传至而今已经三百余年。”

这个世界的实力也就是在秦末、两汉以及北宋灭亡之后有所变化,至于北宋之后则完全不同。

至于吴和景,则是完全不同。

两人听着后来的世界变化,默不作声。

“也就是说,及至而今这个世界,最强者也只是文心境界了?”

曹植若有所思地问。

景珩点头道:“也许不是,文府也有可能,只是我是文心境界,文心之上我并不知晓。”

曹丕叹息一声:“子健,你我当年因为王位兄弟阖墙,如今大魏已灭,但这世界已经不是我等世界,我也不想走出去,不若你我就在此地一战,让那陈年过往,一起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之中,如何?”

“哈哈哈!曹子恒,当年杀子文,何其狠毒,现在何必伪装这副面孔,你不过是因为力量消耗过大无法镇压我了,兄长啊!兄长!你还是那般虚伪。”

曹植叹息一声:“遥想当年的你是何等风采,一首燕歌行何等惊艳,那个秋风萧瑟天气凉的曹子恒是何等的文气纵横,到最后也只有剩下那个绝情绝性的大魏皇帝。”

他虽在叹息,但是越说眼睛越亮。

曹丕脸上的表情渐渐消失:“给脸不要脸,当年你还挺识相的,现在却越发不知好歹了。”

曹植笑意不减:“子恒,你可记得野田黄雀行?”

“朕,何须记得?无论你心中如何,在朕这里你都要憋着。”

曹丕面色阴沉,冷冷地看着曹植:“你哪来的勇气?反抗朕,文道必须臣服在王道之下。纵使你是半步圣者也不行。”

“哈哈哈,我不信,千年之后,你我的文道之争还没结束。”

“况且,你我不过意气之争,到了如今,还要亲自动手,未免落入下乘,我有一个提议,兄长可要听一下?”

曹植说了两句,看向景珩,笑的意味深长。

曹丕若有所思,也看向景珩:“莫非是他?”

曹植笑道:“不错,此人文气连大道。纵使在我们那个时代也是惊艳绝伦之辈,况且在现在这个时代,若是天路未绝之时,此人有圣道之资。”

景珩听着两人的话,也不言语,他思考两人话语中的信息。

“天路?莫非这就是文道逐渐没落的原因。”

“也不知天路从何时开始断绝的?”

就在景珩思考之间,曹丕露出思索之色:“你想如何?”

曹植笑道:“让他说!”

“千载悠悠,你我之事,在这时光之中,定有后人公论,此人能在这个时代,有这样的成就,必然是博学之辈,不如问问此人。”

“此人?”

曹丕整理一下衣服,看向景珩道:“他虽然文气奇高,只怕修为太低,说不出什么门道。”

曹植哈哈大笑:“我们只比文章在后世的成就,又不是文道上的高下,不如先问问他在文道上有什么文章,若是真是惊才绝艳之辈,让他评价应该也公道。”

曹丕整理一下思绪道:“不知景小兄弟,有什么文章,诗赋传世?让我二人一观。”

景珩见这二人现在要考教自己的文章,眉头微微皱起,思量道:“我有《人间词话》一卷,二位可以品,不过这词乃五代之后才盛行天下,对二位来说应该是新声变体,而我这论词文章,只怕二位读不下去。”

曹植笑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文章,听你刚刚所言,唐诗之后便是宋词,能独绝天下数百年者,必有惊艳之处,而我二人当年也是新声变体的倡导者,就算有些难以接受,也会认真观看。”

景珩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二位前辈品鉴。”

说完就取出两卷《人间词话》,递给二人。

两人接过,便各自翻看起来。

起初两人还不以为意,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是无法适应词的结构,但不久之后,眉头渐渐展开,甚至露出欢愉之色。

景珩所用之诗词,多以五代,北宋为主,其中多是经典之句。

两人读着读着,一时间居然入迷进去。

景珩则在盘算如何获得理想本源。

二人之前的对话,景珩也听见了,只怕暂时打不起来。

思量着,曹植忽然放下书,叹息道:“果然文道自有后来者,哪怕时代巨变,也不能阻挡文道流传,纵使力量消散也是如此。”

曹丕也停下阅读:“就他吧,光这人生三大境界,足以痛饮一番。”

曹植忽然对景珩一拜:“我观阁下之书,对这数百年之词,一书说尽,当真博闻广记,再看阁下书中评语,才气惊人。不如由阁下为我兄弟二人,这恩怨情仇,做个了结如何?”

景珩回礼道:“不知二位文道前辈想如何了结?”

曹丕森然道:“自是让你用后辈的诗词文章,与我们一较高下。”

景珩心中一震,这二人当真是好大的气魄,不过未免太过狂傲,他面色微冷:“两位前辈未免太过看低后来人,无论是文章还是诗词,惊艳者不知凡凡,如过江之鲫。”

曹丕打断他的话:“无妨,我等就是要有人在我们最得意之处打败,那才是文道修行者应有的气魄。不论输赢,我们坦然受之。”

景珩思量道:“若是你二人都输了,那又如何评说?”

曹植应道:“无妨,我们就比后来者,超越我等更多。”

景珩面色古怪:“那二位可要做好准备。”

“开始吧!”二人同时应道。

“你们都有闺怨诗,我就以此开始。”

景珩思量一下道:“唐名相张九龄之诗。我认为是其中的佼佼者。”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只说前五个字,两人只是有回味之色,再听五字,顿觉回味无穷。

“妙,大妙。”

拊掌赞叹。

随着景珩的吟诵,最后十个字也出来。

顿时境界全出。

“二位此诗如何?”

曹植、曹丕两人对视一眼:“此诗甚好。我等认输。”

景珩道:“二位,纵然你们惊才绝艳,也难以与这上千年来的大诗人一较高下,我看这个提议不好,不若就这样吧?”

“况且我认为,二位也没必要比较。”

曹植道:“此话怎讲?”

景珩思量着道:“若真是要比,应该是子健前辈与后来者比才情,子恒前辈与后来者比功业,因为你们在后人眼中的定位本就不一样。”

“才情、功业?”

两人都是一震,随即有些疑惑:“后人对我们如何定位?”

“魏文帝、诗人曹子健。”

“才高八斗曹子健,纵情恣意是子健,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唐之诗仙李太白早有定论。”

“大魏文皇帝,开创基业,此乃定鼎之功,自古文帝者几人?经天纬地曰文,有此谥号,足以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