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夜确实够冷,别让华妃冻坏了,把手机放下,垂在手心,藏在身后。
蒋昕像兔子一样窜了进去,一点也不客气,找地方坐下,两手使劲戳着取暖。
“哥哥,今天我在书里看到一个关于男女之间的对手戏,我一直苦恼这是每个想要成为演员的人都需要经历的吗?你经验多,光看的应该都比我想的多。”蒋昕坐在椅子上微微仰起头,说真的蒋昕这么年轻的时候没几个人见过。
她开始张露头角,被人熟知应该也就从《甄嬛传》华妃开始,然后才是后面的《欢乐颂》系列。
这软绵无力的夸奖对庆峰来说毫无劲头,他紧紧的握住手里的手机,转移到大腿内侧,只能说这个通话姿势很独特。
“什么样的对手戏,你倒是说明白?”
“男女之间还不明白吗?”蒋昕顿时有些羞涩。
周汛都快听不下去,蒋昕的声音温中带粗,明明不是那种声线非要硬挤,可不就成了半调子。
庆峰顿时开悟,原来真还有这么巧的事,刚刚还苦于没有经验,这个免费的外卖送到虎口,张嘴就行。
忽然站在床边的庆峰隐隐约约听到手机里传来周汛的声音,立马顺势一屁股把手机坐在床上,多亏是诺基亚,不然这屁股不得把屏幕坐碎了。
稳住心态,庆峰抛出一句。
“我对床戏的经验也只是停留在看的阶段,但我曾经有幸请教过经验老道的周汛老师,她对床戏的理解比较透彻。”
电话那头的周汛在拼命喊,这是赤裸裸的诬陷,可硕大的屁股已经严严实实把她堵死。
蒋昕听到他与周汛有过交流,自然是把大眼睛睁得可以装下一个人。
“哥,你见过周汛老师,她可厉害了。”蒋昕对于周汛的记忆是在陈凯戈导演《风月》里周汛接过张国容手里的玫瑰花,流下眼泪,那个演绎堪称经典。
“对啊,她确实是厉害,也是天生吃演员这碗饭的。”
“那周汛老师对床戏的理解是什么样的?”蒋昕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很简单,躺平就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只有克服心理障碍,你才能真的成为演员,把这一切不要当做是演戏,而是由内而外的释放,试想一下我是皇上……”庆峰本能就往皇上那边凑,可一想到昨天那出戏,赶紧改口。
“试想一下,我是你多年未见的男友,躺在一张床上,你的大脑会想什么?”
蒋昕撇着嘴真想实话实说,第一反正肯定会想我的男友怎么会比我大那么多,可还是没有说出口。
“周汛老师真的这么教你的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你躺平,我也躺平,然后我骑在上面,酝酿情绪,等情绪积压到位,戏就出来了,你就知道什么是床戏了,放心我不会碰到你,我是专业的群演。”庆峰说得一本正经,连眼神都是严肃的。
蒋昕半信半疑的坐到床上,心跳有些加速,可能这就是周汛老师要的目的,磨练一个人的意志力。
蒋昕慢慢将身体往后倒,躺平。
庆峰也慢慢往后倒,紧张程度不比蒋昕轻,虽然说的时候看似轻巧,但真正要他做的时候他比谁都紧张。
两人躺在床上比谁的心率快,都纹丝不动,庆峰不停的给自己打气,战胜自己。
蒋昕是在思考他是自己多年未见的男朋友,那必然是她在上面,怎么可能反过来,不符合她的性格。
就当蒋昕想要翻身时,庆峰快他一步,翻身起来,隔空骑在她的上面,但却忘了一个重要的事,没有屁股坐镇的手机一直发出周汛的呼喊信号。
蒋昕看着一旁支支吾吾的手机,他怕是个惯犯,还跟别人一同分享这事,好变态。
“这手机干嘛的!”蒋昕眼疾手快,一手擒住手机,放在耳边。
“姑娘听句劝,快跑!他是个惯犯,专骗你们这些小姑娘!他对这玩意上瘾。”
蒋昕立即推开庆峰,一脸的鄙视,夺门而去。
庆峰只好躺下,把手机放在耳边。
“明天我要是床戏过不了,你就得赔我。”
“陪你演床戏吗?要不你现在打个车过来,我亲自教你,你都说了我经验老道,肯定一学就会。”周汛边说边笑,气得庆峰直接挂了电话,重新躺下。
仰天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