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他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

曼恩注意到了他状态不对，便问道：“你怎么了？”

“我……”

罗曼想问曼恩为什么要和他们和谈，明明他们都是一群无恶不作的社会人渣。

只是在那一刻，他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他自己现在就是夜之城的佣兵，他在普通市民眼里和这群人几乎没什么两样。

曼恩似乎看出了罗曼的心声，揽住他的肩膀道：“这个城市就是这样肮脏。在没法改变现状的情况下，我们只能顾及自己的利益，你懂吗？”

他点点头道：“我明白，但我想改变这一切。”

曼恩大笑了起来，但笑声中并没有对罗曼的嘲讽。

“那好啊，罗曼，努力前进吧！去改变这座城市！”

罗曼知道曼恩这话只是想让自己振作起来的鼓励，但是在那一刻，他想明白了一些事。

夜之城需要的不是传奇，而是一个领导者。

夜之城需要的不是V，也不是强尼银手，而是从上到下的一场变革。

回到罗伯特的餐厅，曼恩并没有下车，只是挥挥手让罗曼自己去找罗伯特。

罗曼来到餐厅，罗伯特正和他的妻子安抚着一群小孩子。

他停在原地，纠结该如何和罗伯特说自己和那群漩涡帮谈和了。

“罗曼？怎么这么快，怎么样了？”罗伯特看到犹豫的罗曼问道。

“我们和漩涡帮谈了谈，他们不会再来打扰这里。”罗曼愧疚地说道。

出乎他预料的是，罗伯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松了一口气道：“和谈？太牛了，伙计。”

罗曼很不解道：“等等？你为什么不生气？”

而罗伯特则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哥们，和谈不是很好吗？难不成我非要你们冒着生命危险去干掉漩涡帮的一个据点？”

罗曼张了张嘴，最后苦笑道：“你开心就好。”

“嘿，伙计。你看不惯夜之城这样的情况，对吧？”罗伯特一语中的道。

罗曼也没有隐瞒，直接承认道：“对，他们该受到惩罚。”

听到这话，罗伯特笑了起来。

“伙计，你还活在上个世纪吗？”

罗伯特笑了一会后认真道：“我比你更想干掉那群混蛋，但是相信我，现在是最好的局面。”

罗曼耸耸肩无可奈何道：“你觉得没问题，那就好。”

刚要走，罗伯特立马拦住他道：“罗曼，你和我说的那个事情……”

罗曼想了很久后道：“没钱了和我说，另外你不觉得应该让那群孩子学会保护自己吗？”

罗伯特看了看身后的孩子们，耸耸肩道：“是个好主意，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想干一件大事。”

“没错，是大事，不过也是正确的事。”

罗伯特摊了摊手，道：“无所谓，只要你不干坏事，不伤害这群孩子们，我会支持你。”

“不过，你能和我说说你想干什么吗？”

罗曼认真道：“我想改变这个烂的流脓的城市，让夜之城走向正规。”

罗伯特张大了嘴，随后笑道：“就凭你？”

“对，就凭我。”

“真傻X。”

“那你呢？”

“我？我也是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