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怜稳稳放下咖啡杯,好心提醒道:“今天早点的时候我听见老板娘说您没把入住客人名单保存好,居然随便放在桌子上,等她买完东西回来就会……”
她措辞一番,然后继续说:“将您的头和手分离,头埋在北海道,手埋在鹿儿岛。”
北海道和鹿儿岛是霓虹境内最北和最南的地方。
店主脸色发青,手撑在桌子上,慢吞吞地问道:“原话是什么?”
接着,清水怜居然说出一句地道的华夏方言。
“该死的混球儿,不长脑壳手还不听劝,叫他把东西放柜子里,嘿偏不干,等老子买完东西回来非把他脑壳和手砍下来,埋到鹿儿岛和北海道,反正也没得用。”
店主一听,脸色煞白,说话的语气都有些无力。
“你们两个要是看见老板娘回来了,就说我在后院洗衣服。”店主也不再管清水怜的事跌跌撞撞的走了。
鹰司佑介挠了挠头,搞半天老板娘还是位华夏人?
整个大堂只剩下鹰司佑介和清水怜两个人,其他客人这个时间点要不是已经退宿要不就出去玩了,下午办理入住的时间也还没到。
清水怜又拿起旁边另外一个杯子倒上满满一杯咖啡,放在旁边。
鹰司佑介很自然地走过去,啜饮着咖啡。
“你还会说中文?”他一边喝一边问道。
“中文反而是我掌握的第一门语言。”清水怜也给自己续上一杯,“我在华夏待到八岁才回到霓虹。”
“嗷。”鹰司佑介把喝了一半的咖啡“随意”地放下。
喝一半是告诉清水怜自己喝了,留一半是避免清水怜继续往里面填。
但也许是这招使用过太多次,清水怜不动声色地又往他杯子里倒满咖啡。
“凉了就不好喝了。”
鹰司佑介神情挣扎地望着黑漆漆的咖啡,心想这玩意儿不管热还是凉都不好喝啊。
但没办法,他还是鼓足勇气,屏住呼吸像吞一杯苦药般继续灌咖啡。
“到京都来为什么不给我说一声?”
“嗯?”鹰司佑介平过咖啡杯,看向她。
清水怜又重复一遍,“到京都来为什么不给我说一声?”
“因为……”
鹰司佑介的头脑在此刻飞速转动,不亚于和木芥子娃娃的斗智斗勇。
“我手机坏了。”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的残骸。
“你两个月的打工钱就这么没了?”清水怜诧异地接了过去。
她取出里面的通讯卡,顺手把破手机丢进垃圾桶。
“那我再给你买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