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愕然:【这女的以前是飞贼出身吧!】
陈震也没废话,施展纵云步,一跃翻过墙顶,和刘真真同时落地。
猫大概没说错,在嫁入张员外家之前,刘真真确实有可能是个飞贼,至少入户潜行这种事,她完全算得上轻车熟路。
靠着几个地滚翻化解了落势之后,她便踏着无声的脚步钻进了屋檐下的阴影中,借着便伏影而行,朝着院子里最大的一座卧房猫了过去。
陈震也没隐身,只是无声跟在她身后。
那间卧房里亮着明晃晃的火光,一群丫鬟打扮人手忙脚乱地屋门下进进出出,身穿锦衣,一副官老爷打扮的男人,在门前焦急踱着步子。
屋子里不时传来产妇的号叫声。
前方火光太亮,刘真真不敢再向前,只能在七米外的水缸后方停了下来,阴影遮盖着水缸后方的这片空间,背光处的人根本看不到这里有什么。
就在这时候,产房里突然传来稳婆的惊呼声:“这,这怎么,长了满身的鳞啊!”
稳婆的声音带着颤音,像是受到了惊吓。
守在产房外的男人动作一颤,接着便推开挡门的几个丫鬟,冲进了屋里。
“我去看看情况,你藏好,别被发现。”
陈震低声对刘真真说了一句,便隐去身形,持刀朝产房走了过去。
产房内外的噪音很多,倒也不怕有人听到他的说话声。
一入产房,就见稳婆正从铜盆里捧着温水,帮新出生的男婴清洗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胎脏。
明显能看出来,此时的稳婆脸色很差,但毕竟是专业干这个的,手上的动作却很稳。
此时站在一旁的官老爷,则是双拳紧握,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他的一双眼睛,正愣愣盯着男婴身上的胎记。
男婴的前胸和后背上布满了暗红色的胎记,红色的胎记表面,布满了一丛丛连成片的扇形印痕,看上去,就像是一件用鱼鳞织成的衣服。
此时产床上的女人虚弱地喊了声:“把……把孩子抱给我……看看。”
稳婆倒也不急于将孩子抱过去,手脚麻利地把孩子洗干净,又用褥子将孩子裹起来,等一切都收拾妥帖,才小心翼翼将孩子放在产床旁的摇篮里。
“夫人和大公子安的是好命,看这光景,真就是母贵子顺的祥顺模样,眼瞅着天色将阴,我便给大官人告个吉,自归家去了。”
刚刚放下孩子,稳婆便急着向身后的男人告辞了。
男人此时的脸色相当难看,但还是朝门外挥了挥手:“迎春,将备好的银钱予王姑取了去。”
自有个头戴翠簪的大丫鬟进来,引着稳婆出去了。
先前听猫那意思,这里应该是关西,可听这群人说话,却带着很浓的吴南口音,而且他们的话很多陈震都听不懂,只能大致猜出语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