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结果是好的,源稚生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绘梨衣乖乖离开了,如果她在离开前不在白板上写着:不准欺负Taoist!那就更好了。
“呼!”源稚生深呼吸,强行压下内心的躁动,开始了今天的询问。
“姓名。”
“陈烛。”
“你来日本的目的是什么?”
“旅游,顺便挑战一位前辈。”
“他是谁。”
“不能说。”
“你!”
看着眼前一脸淡定的陈烛,想想风魔小太郎口中那掌握蛇岐八家绝大部分经济命脉的苏小姐,源稚生只得告诫自己要冷静。
“好,那我们换个问题。”源稚生死死盯着陈烛,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伙袭击玉藻前和绑走绘梨衣的人和你什么关系?”
“我嘛,就一平平无奇的小道士,关于我的资料,你们应该都拿到手了。”
“至于对方是什么人。”陈烛顿了顿,“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们袭击玉藻前和绑走绘梨衣的原因,可能是为了将我引去某个地方。”
“你觉得我会信吗?”源稚生冷笑道,在他眼里,这话的荒诞程度,就跟勇者历经千辛万险,一路披荆斩棘,结果到了魔王城堡,直接无视了被绑架的公主,反而抽了魔王的厨师一巴掌,大骂:“混账!你居然喜欢吃甜粽子!”
就特么离谱!
但看着陈烛那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源稚生也不免有些犯嘀咕。
其实,不仅仅是源稚生心有疑惑,陈烛心中也有一个疑惑,那就是对方到底什么来头。
这个问题对陈烛来说,其实一开始并不重要,无论他们是因为什么对自己出手,陈烛都有信心将其挫败。
对他而言,莫名其妙被别人盯上,只要不是直接往他头上扔核弹。那就跟街道上遇到的美食一样,只是旅途中的调味品,能为一场旅行增添不少趣味。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绝对实力带来的自信。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们居然将魔爪伸向了绘梨衣。
这陈烛就不能忍了,动我可以,但对一个小姑娘动手算什么。
此外,绘梨衣的实力陈烛是知道的,那对梆子到底什么玩意,居然能让她瞬间陷入昏迷。
而且就那王八蛋的表现,对方明显也想拿这玩意来对付自己的,所以才会在被夺走后如此震惊。
陈烛琢磨着,等待会审讯结束了自己再去研究一下,因为在他看来,那就是一对普通的木质乐器,但居然会有如此威力。
但这些都是遇见源稚生前的疑惑……
而现在,陈烛细细感知着面前的源稚生,脸上不禁浮现一抹疑惑。
对面这家伙,为什么给自己的感觉如此熟悉……
而坐在他对面的源稚生,看到陈烛的表情后,不禁发问:“你有什么问题吗?”
“唔。”陈烛沉吟几秒,一边拿出青铜硬币,一边说“稍等。”
而源稚生也不打断他,反而仔细地看着硬币在他手上飞舞。
一分钟过去了,陈烛将硬币收好,脸上的疑惑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更加懵了……
“怎么了?”源稚生发问。
陈烛脸色奇怪地抬起头,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小心翼翼地发问:“你爹是不是卖拉面的?”
源稚生脸上的青筋又多了几条,老子看你在这耍杂技耍了这么久,完了你就这问题?
“不是!”不过源稚生还是耐心地回答了,“我的生父是谁并不清楚。”
“好的,打扰了。”陈烛也老老实实坐着,继续接受源稚生的盘问。
但陈烛刚刚的话并不是为了调戏源稚生,而是他真觉得眼前的源稚生与自己见过的某人有血缘关系,那就是自己来到日本后挑战的第一人——上衫越。
不仅仅是源稚生,就连那个自己没交上手的、自称风间琉璃的人,陈烛也在他身上感受到同样的血脉。
皇吗?陈烛食指轻点大腿,心中思绪万千。
因为从小看不见,所以陈烛很多时候认人都是靠两种感觉,一是他们的声音也就是听觉,第二便是自己的直觉,也就是俗称的第六感。
这世上的每个人给陈烛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只要是陈烛认识的人站在自己面前,甚至不用他们出声,陈烛便能感觉出对方是谁。
而血缘关系越是密切的人,给陈烛的感觉就越是相似。
靠着这个能力,陈烛在国内的工作除了算命以外,偶尔还帮忙认亲。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
其实陈烛并不关心上衫越是不是源稚生两人的生父,也不在意为啥这疑是父子的仨人怎么三个姓。
陈烛关心的是——绘梨衣!
上衫越、上衫绘梨衣、源稚生、风间琉璃。
陈烛一脸蛋疼,人生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直觉,因为他居然觉得这四个人身体里居然流淌着相同的血脉。
所以陈烛刚刚的算卦,便是算一样东西,他在算源稚生与上衫越是不是父子关系。
而结果同样很扯淡,是也不是,陈烛懵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算出这种结果。
其实如果陈烛看得见,那他就会发现源稚生就是他给上衫越照片上的人,可惜,看不见始终是陈烛的一大缺陷。
此时此刻,陈烛心中思绪万千,一边回答着源稚生的问题,一边在思索着这一切的关联。
陈烛有种直觉,在日本这乱七八糟的环境中,这四人的血脉,很有可能就是问题的线头,只要理清了他们的关系,许多问题将迎刃而解。
包括那个不知为何盯上自己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