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苏恩曦回头冲着陈烛展颜一笑,“应该的嘛。”
然后便开门离去了。
“呼。”陈烛放下手中的资料,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种事情,下不为例啊……”
茶雾缭绕间,少年的心思无人可知。
东京半岛酒店。
“老板,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明显了。”酒德麻衣站在一个身穿西装的男孩身后。
老板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看着瑰丽如红宝石的液体在杯中翻涌,轻笑道:“什么明显,在他遇袭后主动提供帮助,以至于显得我们心虚吗?”
酒德麻衣没有回话,显然这就是她心中所想。
老板笑了笑,说:“其实从我开始实施这个计划开始,我就没打算瞒过他,瞒不了的。”
“所以在给他的那份资料里,我就已经将事情坦白了。”
“我利用了他。”
老板看着落地窗外繁华的东京,他脸色平静,目光幽幽,似在回忆着远古的过往。
“不过,他不会介意的。”
“你会因为在旅行途中被兔子龇牙威胁而动怒吗?”
“不会的。”
“毕竟,对于他这种旅客而言,小小的波澜只不过是旅途中的一味调剂。”
“平静如水的旅途多少有点乏味,正好,我需要他帮我对付猛鬼众,而他也需要在旅途中获得一些乐趣。”
“只是这种程度的袭击,根本不足以让他产生恼火的情绪。”
“只要补偿符合价位,他大概也就懒得理会了。”
“如果说真有什么得罪他的地方,那就是我没想到那头蠢驴会用绑架他身边人这种方法来吸引他的注意。”
老板笑容莫名,“作为认识他最早的一批生物之一,我对他最大的了解便是……”
“动他可以,对他而言那可能会是场有趣的游戏。”
“但如果动他身边的人,那便是挑衅了。”
“龙有逆鳞,触犯了,那是会付出代价的。”
酒德麻衣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老板,眼中却闪过一抹忧虑,跟了老板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会因为一个人如此忌惮。
是的,老板现在的所作所为在她眼里就是一个信号:他在忌惮陈烛。
不然以老板的霸气与自信,是不可能在一个外人身上花费这么多心思去琢磨与布局的。
对他而言,世间绝大部分的事情他只需要碾压过去便好,这么多年了,酒德麻衣在自家老板身上已经见过了太多神迹,对她而言,老板便是无所不能的神。
但是现在,她的神,在忌惮,忌惮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那个道士,到底什么来头?
老板饮下一口美酒,看了眼旁边沉默的酒德麻衣,他太了解这几个女孩了,“怎么,在猜陈烛到底什么来头。”
“嗯。”酒德麻衣点点头,“我怕他会影响到老板您的后续计划。”
“放心吧,虽然那家伙的能力很让人头疼。”老板轻笑道:“但他并不是我们道路上的主要障碍,相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有趁他现在如此虚弱的时候,选择消灭他。”
“就他现在的情况,虚弱?”酒德麻衣瞳孔猛缩,一脸大惊失色。
她可是见识过陈烛是如何生擒一头三代种的,虽然说那头三代种也不是完全体,但这也足以说明陈烛的恐怖之处。
要知道,杀死和活捉,其困难程度是天差地别的。
“对啊,他可还没有完全睡醒呢……”老板有些感慨道,“真实的他,远比你们想象中的要恐怖。”
“总之,就目前来看,不用过分去交好陈烛,但也不要激怒他,就这样顺其自然吧。”
“就按照之前的计划继续执行,陈烛和猛鬼众之间有了矛盾就行,不用急着去激化,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老板。”
“唉,也不知道他会提出什么要求,希望别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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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其实这一章我写的有些纠结,但最终还是选择了这种看起来有种“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的傻白甜”的主角。
但其实我想刻画的,是一个游历了千万年的旅行者的形象。对于这种古老的存在来说,这种程度的利用其实只能让他们感觉到“有趣”。
只要价位合适,旅行者并不介意被他们所利用。
就像你在路边遇到两只流浪狗在打架,其中一头经常在你家小区晃悠,跟你还挺熟的。另外一头你不认识,而且居然还冲你狂吠。
这个时候你会选择帮谁,再如果你认识的那头流浪狗还给你叼来一块金砖呢?
反正就抄起棍子给一棒的事。
其实我想表达的就是这种心态,并不是说陈烛像个傻狍子一样被别人玩弄。
其实这种心态在第五章:初遇中就有所体现,第一次遇见绘梨衣这种强大的存在时,陈烛并没有感到忌惮,反而跃跃欲试感觉挺有意思的。
我想说的就这些,其实我感觉在这解释为啥这么写有点蠢,但奈何笔力不足,唯恐自己写不出想表达的意思。其他的都是小事,就是担心看到这章的读者会有些不畅快,毕竟看小说就是为了开心嘛,没必要在这膈应人。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