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至尊,胜负如何,马上就要见分晓了哦。”
烛火摇曳的教堂内,程颂将手臂从两朵温香软玉中抽出,转而轻轻搭在西装男孩瘦小的肩膀上。
红砖墙上的投影中,诺顿如同掌控火焰的天神,肆意倾泻着自己的怒火。
夏泽周身水雾弥漫,斩蛟隐匿于苍蓝色的海潮中,不时绽放寒芒,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向诺顿发起攻击。
“你把我的人怎么样了?”,路鸣泽感受着肩膀后的温度与幽香,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阴霾。
即使没有他的指令,酒德麻衣也不应该至今还未显露踪迹。
至少在诺顿被曼陀罗限制到难以活动的时候,就有超过个位数的机会,直接把装有贤者之石的子弹送入他的身体。
哪怕只有一丝破绽,酒德麻衣也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他的女孩没有那么业余。
“别担心,我只是想让那位美丽的姑娘睡一个好觉。”
程颂收回了搭在路明泽身上的手臂,“你可真是狠心,竟然让那样娇媚的女孩成天为了你不可告人的计划满世界奔波。”
“......”,路明泽小小的双手合十,撑在长条樱桃木桌上,烛火映照了他小半边脸庞,低垂的眼眸中闪动着微光。
他没有回应程颂的挑衅。
这位牧师似乎每时每刻都在尝试着挑动他的怒火,但每当他要认真起来的时候,对方又会毫不犹豫地认怂。
他已经习惯了......
清脆的响指声在耳后响起,路明泽不耐烦地偏过脑袋,程颂嘴角噙着漫不经心的微笑,缓缓收回了手臂。
他微微朝正前方扬起下巴,贴心地送上提醒,“马上就要到最精彩的部分了哦。”
路明泽回过头,夔门直播墙正上方,多了一行深红色、缓缓开始跳动的数字。
10:00
......
......
09:45
斩蛟轻鸣,携带着苍蓝色的洪流以一敌七,不落下风。
这柄剑似乎在漫长的封藏生涯中憋坏了,每一次的出击都仿佛带着淋漓的畅快,平白为它增添了三分威势。
诺顿招手,暴怒收敛气机,乖乖回到了他的手中。
这柄斩马刀打造的威风凛凛,刀背处绣着黑金色的云龙纹,缠绕刀柄的布带深红发黑,那是在无数场战役中干涸的血液。
只需要轻轻挥动这柄凶器,耳边便仿佛响起了千军万马狰狞厮杀的交响曲。
诺顿扶刀屏吸,九头狱龙在他身后仰天长啸,一颗又一颗龙首朝着夏泽俯冲而去。
“这家伙的定位不是战士吗?”,夏泽看着滚滚而来的炼狱长龙,明明尚且相隔百米,他的皮肤却已经感受到了蒸腾的热气。
“我尊贵的主人,交给我!”,三首恶龙在皮肤下咆哮,庞贝在夏泽心中狂热地大喊,“请赐予我这个机会,让我为您带来那条蜥蜴的头颅。”
“它会用自己肮脏的鲜血,向您奉上最虔诚的歉意!”
“还不到你出来的时候,等下次我去加勒比海找老朋友的时候放你出来玩个够。”,夏泽无奈地哄着藏在身体里的龙宝宝,他尚且不确定天上有没有密党或者正统的卫星,不想冒着风险把庞贝召唤出来。
况且,这只不过是一头还没睡醒的半残龙王而已。
夏泽嘴角微微扬起,眼神中闪动着危险的蠢蠢欲动。
他单膝跪地,掌心微微抬起,五指没入湖面,无穷无尽的苍蓝从他的落脚点向外蔓延,眨眼间覆盖了整座夔门。
触目所及,每一寸湖面都平滑如镜。
夏泽原本撑起的掌心瞬间向下,紧紧贴上了平滑的湖面。
下一秒,整片湖水在一瞬间突破了维度的限制,彻底变成了苍蓝色的平面。
平面以夏泽和诺顿的直线距离为轴线,眨眼间彻底翻卷。
天地翻卷,所有原本在湖上的东西都被一扫而尽,七宗罪也好,九头狱龙也好,全部被镇压到了湖面之下。
除了诺顿,他似乎在一瞬间斩去了自己一部分‘特性’,以此换得了豁免。
斩蛟爆发出焦急的鸣叫,紧紧跟随在他身后。
“踢我弟弟,你准备好付出代价了?”,诺顿狞笑,不过眨眼间他便来到了夏泽身前,缠绕着无数冤魂的斩马刀高高扬起,锋锐的寒芒映照在夏泽的脖子上。
......
......
4:46
罗马,加图索庄园,比利美人古堡。
整座庄园的建筑风格彻彻底底照搬罗马宫廷,大气磅礴,高贵奢靡。
如果没有家主那满怀恶意的命名,这座庄园会受到所有贵族的青睐。
但作为密党最强大家族的大本营,仅仅奢靡远远不够,安全永远是老爷们最关心的问题。
整座庄园搭配了三组全B级以上混血种的巡逻小队,昼夜不停巡视全境。加上几乎遍布每一个死角的摄像头与数不清的暗堡,即使是昂热都无法在这样的保护下取走加图索家主的头颅。
而此刻,在古堡最深处的指挥室内,弗罗斯特双手撑在金属控制台上,两眼紧紧盯着大屏幕上的卫星雷达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