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嫉妒什么?”郁珩冷笑一声,轻蔑地打量着他,“嫉妒你身残志坚?”
“当然——是嫉妒我们的闺房之乐啊!”不知道想到什么,欧阳明夜忽然摇了摇头,“你这么无趣,肯定是不能理解的。”
“哦?你这么有趣,我看你还有几天好活的。”
郁珩仿佛已经看见了他的墓志铭。
却只见刚刚还表现得十分刚的男人,忽然就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求助地看向司竹。
“夏夏,有人欺负我。”
美人受惊,司竹自然是不会无动于衷。不过她看都没有看郁珩一眼,而是上前搂着欧阳明夜轻拍着他的背。
“别瞎说,哪有人欺负你。”
欧阳明夜一愣,忽然轻笑出声,道:“说的也是。”
两人像是在打什么哑谜。
“我是不是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一类人。”
郁珩的目光落在司竹身上。
“你这么无趣,就算是同类人也不会喜欢你的。”
“那你可看不到了。”
欧阳明夜噎住,将脸埋进司竹的怀里。感受着她清凉的气息,幽幽道:“夏夏,他诅咒我。”
夏夏像是得到某种信号,终于将视线落在了郁珩的身上:“你怎么回事?不会说话就不要开口。真讨厌!”
郁珩看了二人一眼,没再说什么拂袖而去。
“明夜——”
苏木瑶咬着唇,语气里掺杂着复杂的情绪。
欧阳明夜并不看她,只是在紧紧地环住司竹。
“我下次再来看你。”
看出对方不想理自己,苏木瑶有些失望,转身追了出去。
裴司祈却是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从刚刚的对话中回过神来。
他们……是什么意思?
什么同类人?什么不是人?
想起这个叫夏夏的女生奇怪的脉搏和体温,心头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
直到上车的时候,江郁宁才发现季雪阳不见了,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
“夏夏,雪阳不见了,你说……”
“不必找了。”司竹抚摸着怀里的脑袋,似乎并不在乎少了一个人。
驾驶座的徐靖开口解释道:“有人看见她跟着苏小姐走了。”
江郁宁:“……”
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就不知道告诉他一声吗?害他白白担心了。
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不放心,毕竟好友现在只是个小孩子。
“夏夏,我去看看雪阳,一会就回来。”说着便往后面跑去。
司竹对徐靖说道:“开车!”
徐靖看了一眼后视镜。
司竹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他没说什么,拿起对讲机跟前面带路的车子联系。
“你这么虚,不让你的手下保护你,跟着我干什么?”
司竹像撸猫一样,越摸越起劲儿。
“有你保护我就够了。我累了,睡一会儿……”欧阳明夜说着,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