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关了门,转到了窗户后,去看外面。
与他想的一样,果然贾家出动了,那个几天不见的锅盖头棒梗带头,带了他的两个妹妹一起出动,在阎解成摇摇晃晃在中院走的时候,他们去撞了他。
“哎呀!撞痛我了!”
“还有我,好痛痛!”
小当和槐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阎解成也被撞倒在地上,却听见两个女娃哭,赶紧去拉她们。
“别哭了!是我的错!我拉你们起来啊!”
小当和槐花两个孩子故意不起来,阎解成喝多了,也是站起几次,就摔倒几次。
直到锅盖头棒梗从阎解成兜里偷了一个钱包,然后给小当和槐花使眼色,小当和槐花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了。
“走!”
“嗯!”
小当和槐花被棒梗拉着就跑。
阎解成从地上爬起,一步三晃,哼着小曲,心情看起来不错,很快回了外院家里。
杨平安赶紧收拾好了桌子,洗漱好后,看了眼桌上阎解成放着的手表还在。
放这,有点不显眼?
杨平安就将手表放到了他床上的枕头边,躺在了床上,背对着门口侧卧而睡。
其实他一直没睡,就在等人。
吱呀!
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没多久他就听见了脚步声走来。
“哥,快看,手表!”
“我还以为在哪呢?没想到就放在枕边了?我们走!”
“嗯!”
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听到了轻微的关门声。
杨平安看了眼枕边的手表没了,他这才起身,将门窗关好,睡个好觉。
翌日,一清早。
当当当!
“谁啊?”
“是我,阎解成,快开门,我找个东西。”
杨平安披了件外衣过去开门,看见阎解成眼睛红了,急的脸上表情皱成一团。
“杨平安,看见我的表了吗?”
“没有!”
杨平安让开,阎解成就进屋去找,没看见他的表,阎解成急的挠了挠头发,一副想死的心都要有了。
“我明明记得我戴着表走的,可我早上醒来表不见了?我问了我爸妈,还有弟弟妹妹,也找了他们屋子,都没有啊这!”
“你昨晚走的时候……没撞到什么人?是手表掉在地上了?还是……该不会是最近大院里出现的小偷,偷的吧?”
杨平安一说完这话,阎解成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事。
“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我迷迷糊糊的好像撞到了小当,槐花,我好像……听到棒梗的声音?”
“棒梗?不是在少管所吗?”杨平安明知故问,也是想给阎解成一个警醒。
“对啊!这小子不是偷东西被关进少管所了,怎么就出来了?”
他一拍大腿,像是想到了什么,“我知道了,这大院最近丢东西,一定是棒梗他又偷东西了。我的手表该不会是……他偷的?可不能被他卖了!”
阎解成想到这,急匆匆的跑出了屋子,又跑进了对门的贾家。
三大爷阎家看见了,一家人闹哄哄的追过去。
很快,贾家闹出了更大的动静来,这一清早惊扰了邻居们,都朝着贾家赶去。
杨平安已经穿好了衣裳,洗漱什么的等会再说,先去瞧瞧发生啥事再说。
等他挤进了贾家的时候,杨平安惺忪的眼睛瞬间清醒睁大了。
只见阎解成拎着一根手腕粗的棒子,踩着锅盖头棒梗的脚,一棒子挥打下去。
“棒梗,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杨平安本以为这阎解成只是装装样子,没想到听见砰的一声,外加一声惨叫。...
他的心都咯噔一响。
这阎解成果然是够狠的。
“小崽子,你不承认是不是?这是什么?从你家炕上找到的?你还敢说没偷?”
棒梗哭喊着,“我没偷,那是我从路上捡到的。”
贾张氏被三大爷一家的三大爷和三大妈按住了,终究是寡不敌众,怎么都没挣扎开。
她瞧见孙子被打,心疼的像是被割了好几斤肉,难受极了。
“阎解成你个王八羔子,你再动手打我家棒梗信不信我跟你拼命?阎埠贵你们给老娘放开……放开!”
秦淮茹也红了眼眶,哭喊着,“老阎家到底要不要脸?这是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一家人吗?我家棒梗的腿要是有事,我跟你们没完。”
三大爷阎埠贵给大儿子使眼色,“老大,你问出来怎么回事,把丢了的东西要回来就算了。”
“算了啥?昨天棒梗这小兔崽子带着两个妹妹撞了我,还从我身上偷走了钱包,钱包在这……你们看这里还有身份证,里面的钱不见了,有二十块!”
三大爷一听,眼镜后面的那双眼睛都要瞪直了,“阎解成你竟然藏了私房钱?”
“他爸,你平日里反应这么快,今天怎么脑袋秀逗了,没听到解成说他还买了一块表。”
三大妈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三大爷一听,整个人都傻眼了,“你意思老大自己偷摸藏着私房钱,百来块钱?”
“嗯!”
“阎解成,你竟然背着我们干这种缺德事?”
阎解旷也不满的抗议一声,“大哥,我把所有钱都给了爸妈,你咋还偷摸存钱?”
阎解成哼笑一声,揭发了阎解旷,“你骗爸妈年纪大了不知道还行,骗我开玩笑呢?你的钱不是藏在了枕头里吗?也快有一百块了吧?”
阎解旷心虚的低头不做声了,三大爷阎埠贵和三大妈瞪大眼睛,真是那句话说的对,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孩子会打洞。
这阎解成和阎解旷盘算的小心思,这都是跟他们老两口学的。
“棒梗,你偷我钱包,钱呢?”
棒梗也是个很倔强孩子,就是不告诉他钱在哪里,“我没偷你的钱!”
他还朝着贾张氏和秦淮茹澄清道:“奶,妈,这手表是我在道上捡到的,也不是阎解成他的,要是也是秦叔叔的,因为我看见他掉在地上的。”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大喊起来,“老阎家你们听到没有?我孙子说了,这手表是杨平安的。”
“对!你们不能在这样欺人太甚,一大爷和二大爷人呢?怎么能任由这三大爷一家在这胡作非为?”
秦淮茹也捡到了理了,朝着人群喊,想求邻居们过来帮忙,说一句公道话。
“杨平安,我看见他人在,出来下!”
阎解成也是个眼睛尖的,看见杨平安就在人堆里。
杨平安走了出来,晃动下手腕上的表,“啥事?我的手表没丢?”
“我就说嘛!再说了,我的手表上刻着于莉二字。”
阎解成拿着手表,给旁边的人看,在钢表带上果然刻着于莉二字。
他这会儿也不嫌害臊不害臊的,证明这手表是自己的才是重要的
棒梗张大嘴巴,好半响没有说话。
“棒梗你个小兔崽子,还说这手表不是你偷的?我的钱呢?还给我?”
“我没偷!这就是秦叔叔的,他一定是有两块手表!”
阎解成眯起眼睛,咬了咬牙齿,“好你个小崽子,还不承认是不是?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话落,阎解成一棍子就削下来,又打了刚才棒梗被打的那条腿,嘎嘣一声,这会儿听到了什么东西断裂的声响。
“啊!奶!妈!我的腿……我的腿,断了啊!好痛!”
棒梗抱住被打断的腿,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老阎家其他人都吓的懵逼了,因为他们一直以为阎解成上次打棒梗已经给了这孩子教训了,没想到将这孩子的腿给打断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这下从老阎家人手中挣扎开,贾张氏扑向了阎解成,朝着他的脸就是一顿挠。
“阎解成你个王八羔子,看我不挠死你!敢伤了我家棒梗,老娘跟你拼命!”
“棒梗?咋样了?这腿能动吗?”
“妈!好疼,断了……腿断了!”
棒梗一动,就看他的那条腿垂落下来,腿骨断裂的地方,穿过血肉出来了,血瞬间冒了出来,那样子令人触目惊心。
秦淮茹吓的翻了白眼,晕死过去。
“妈!你咋了?妈!”
贾张氏别看她年纪大了,这干架还真是大院里没几个能单挑成功的,她骑在了阎解成身上,抡起巴掌就往他脸上扇。
啪啪啪!
“你个王八羔子!让你打我孙子,让你打断他腿,看我今天不打烂你的脸!”
三大爷阎埠贵赶紧带着阎家的人冲了过去,去将阎解成身上的贾张氏拉下来。
“快,救咱家老大!”
“别打了你个泼妇!”
“放开我哥!”
“好痛……啊!要死了,我真的疼死了……我要去医院,我要去医院啊!”
杨平安瞧见棒梗的腿被阎解成打断了,虽然这不是在神医系统的范围内,但他觉得一个孩子就算是有错,也不该承受这样的痛苦。
“棒梗,你躺好了,我给你看看!”
杨平安想要扶着棒梗躺下来,棒梗却用完整的另一条腿,用力朝着杨平安乱蹬。
“别碰我!杨平安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算计我……是你放着手表在家让我偷的,一定是你干的,早知道我就该把你自行车都卸了,全部都卖了才好……”
“你们……你们都不是好人,早知道应该把你们所有人家里的东西都打碎,都偷了,看你们还敢这样瞪我?”
“你们不帮我们贾家,都是混蛋,不帮我们贾家的人都要下地狱,我要偷光你们的东西……让你们变成穷光蛋!”
棒梗像是吃了兴奋药一样,也不疼了,嘴里噼里啪啦的骂着,看大院的邻居就像是看仇人一样。
偷人家东西一点悔恨之心都没有。
杨平安趁着他没有动的时候,试着正了骨,暂时不能让他骨头再有碎裂或是别的情况。
然而……
下一刻,杨平安被名场面给震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