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主任,跟您侄子聊完了?我怕打扰你们,就没进去。”
王宝库鼻子冻得通红,两条清鼻涕挂在人中上。
孙建业脸上的悲痛舒展一些,客气道:“我侄儿的事让大家费心了,建业实在过意不去呀!”
“哎呀,主任你这说啥呢!咱们都乡里乡亲的,这不应该的么!”
“主任,外面冷,咱们去村委会说去,我把水都烧好了,喝点热乎茶,慢慢说。”
房间里,孙小峰把那两张崭新的百元大钞来回看着,摩挲着,哭一会儿,笑一会儿,最后闹腾累了,又开始到处藏,放炕席底下,放炕柜底下,当内裤兜里,放鞋底下……就这样放进去拿出来,挨个地方都让他放个遍。他也折腾的累了,靠在一边睡着了,梦里也在琢磨钱应该藏在那里稳妥。醒来以后又想起那两百块钱,却不记得最后到底藏在哪,又开始哭爹喊娘的找。
……
孙小峰的忽然回来,打乱了林泽的行程。他又留下来几天,力所能及的给与了孙小峰一些帮助。
等孙小峰在村里适应后,他跑到林业局托人打听孙建国的案子。得知的情况与李所和孙小峰说的一般无二,孙建国被判死刑几乎可以板上钉钉,佛祖也无力回天。
“你说老天爷咋不开眼呢,建国那么好的人,咋啥事都让他摊上了?”
他回家跟父母一说,母亲又开始垂泪。
父亲抽着水烟袋对林泽说:“你舅奶奶疯了!”
“我舅奶奶?”
“建国建业的姐姐。”
“莫不是因为郑珂被抓起的事?”
老林听到儿子的话,烟袋差点惊掉地上。
“鸟河乡养殖厂厂长郑珂?”
林泽点头,“我今天去打听我舅爷的事时听说的。”
“活该,我就说他早早晚晚的事。”
林泽妈一听说郑珂出了事,她是又高兴又生气。
“那些年他跟来咱们这下乡的霍蓝搞破鞋,把孙香那么好个女人欺负成啥样了?霍蓝也不是个好东西,先是勾搭黎光明,再又觉得人家郑珂有权有势,他就勾搭人家。回头她去念书去了,又利用你报复郑珂,把你连累的好好的工作没了,想想我就生气,郑珂完了,下一个就得是霍蓝!”
一说到这,林泽妈更是激动得脸通红。当年把林泽办公室的工作搅黄的举报信,正是出自郑珂情妇霍蓝的手。
“妈,都过去的事就过去吧,我当年要是真干那工作去了也不一定比现在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