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大雾笼罩于城市,远处的霓虹灯和路灯散发着微弱的灯光,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办公室里,CID两组组员坐在一起吃着宵夜,炒河粉,炒饭,炒饭等等,就着几盒炒菜,大快朵颐。
梁小柔吃着干炒河粉,瞥眼一旁的李鑫,道:“李鑫,你重启郑晓东的旧案宗,属于正常范畴,毕竟案卷上的某些人线索具备一定的共同点。”
“可你为什么要重启十几年前的杀妻案?虽然死者是郑晓东的母亲,但郑晓东当时只有十二岁左右,他不可能是杀害项翠莲的凶手啊!”
李鑫咽下嘴里的面条,微微摇头,道:“对于这起杀妻案的事,我了解一二,项翠莲的死亡勉强算是误杀吧!因此我要查找的,并非什么杀妻案,而是想要找出郑晓东第一个杀害的究竟是谁?”
“经过这么多年实施的杀人,郑晓东的犯罪经验,可以说无比娴熟,我们能在命案现场找到的物证屈指可数,其中有一部分物证还是没用的。”
梁小柔手里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河粉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道:“你的意思说,如今郑晓东的杀人手法比较娴熟,想要查找线索比较困难,我们需要从头查起?”
李鑫缓缓点头,道:“最好找到郑晓东第一个杀害的死者,从对方的遗体上提取可用物证。”
顿了顿,又道:“哪怕郑晓东施展的杀人手法再如何熟练,第一次杀人时,他也不能清理掉所有线索,遗留的痕迹必定最多。”
章记回忆着命案的点点滴滴,无奈的摇摇头,苦笑道:“李sir,你说的轻巧,实际上寻找郑晓东埋藏的第一具尸体,就凭我们这些人根本不现实。”
“从我们警方接到报案一具第一次发现杀人jian尸案和郑晓东有关系之时,当时已经死了三名女性。”
“那个时候他的杀人技术基本上算是接近成熟,命案现场一点指纹,脚印和DNA都没有,现场仅有死者指甲里残留的少许线头,最多只有一点不属于当地的烂泥以及车辙。”
“这些物证根本不足以充当证据,顶多算是佐证而已,无法证明凶手是郑晓东。”
马国英迟疑的问道:“章记,当年你办案的时候已经发现了三具尸体,那里面应该有郑晓东第一次杀害的尸体吧?”
章记遗憾的摇摇头,道:“没有,根据我这些年私下调查,当时我们找到的大概率第二具尸体。
当时尸体上的线索少了许多,勒死目标的凶器也消失,仅有的DNA也被破坏了。”
此话一出,众人才知道杀人jian尸案居然还有如此内幕,原来当年的前辈从第二具尸体开始查案,恐怕第一具尸体还被藏在什么地方。
李鑫掏出香烟抽了一口,目光投向屋外的雾气,道:“我怀疑第一个死者便是郑晓东父亲的情人,韦艳。”
“要知道项翠莲的死亡,虽然是郑豹子一手造成的,但和韦艳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以郑晓东对项翠莲的感情,他一定会替母亲报仇的。”
“刚开始郑晓东还算正常,或许在某一天在路上又看到韦艳和男人在一起了,他想起自家残死的母亲,一时间怒火冲天,便找了个机会暗地里弄死了韦艳。”
“之后,郑晓东便开始仇恨每个眼角带痣的女人,只要看到类似的女人魅惑男人,他心里便压制不住怒火,估计在他心里,他的所作所为在替天行道。”
沈雄双腿翘在桌上,摆出一副半躺的姿势,疑惑道:“如果郑晓东真的杀了韦艳,那么他把韦艳的尸体藏到哪里了?”
马国英顺着着郑晓东的思路,暗自琢磨了半天,迟疑的道:“两者可能,第一种那就是让韦艳面对自家母亲坟墓永远忏悔,那么他藏尸的附近,必然能够看到坟墓。
第二种,他将人藏在了杀妻案的现场,以韦艳之死,告慰项翠莲的在天之灵。”
刘建明接过话茬,道:“第三种可能,那就是唯一属于郑晓东的心魔,在他没有把握之前,他不敢对韦艳下杀手,或许韦艳有小概率还活着。”
………………
“砰。”
李鑫撕下封条丢弃,常年禁闭的屋门骤然打开,屋内喷涌出一股灰尘和霉为,宛若灰雾一般。
“咳咳,我去,屋内这么大的灰尘都没有人收拾吗?”梁小柔右手临空挥摆着,满脸不耐烦的道。
瞧见屋内地板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以及数年未曾变动的家具摆设,李鑫不由得眉头一挑,道:“这屋子格局看起来不错,附近交通便利,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