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两人所处环境不同而感受到的不同差异了。
游敢因为年龄的问题,一直在酒舍内容充当舍人,哪怕最近因为姜出的离开,开始当馆人,管理整个酒舍的事情,但是他依旧是处于酒舍内部。
他能够看到每天人来人往,也知道每天能够卖出去多少酒,甚至知道每天赚多少钱……事无巨细,他都能做到心中有数。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全面的了解了思柔酒舍的一切。
最少,思柔酒舍所产生的影响力,在那些贵族们的眼中代表着什么,在游敢的脑海中是完全没有概念的。
哪怕他知道思柔酒舍的酒确实很受欢迎,在洛邑城中有很高的热度和影响力,但是这种知道就像普通人知道一亿现金是很多钱一样,而一亿现金究竟是多少却没有准确的概念。
鲁敖作为思柔酒舍明面上的主人,尽管对酒舍的具体情况不了解,不知道每天招待多少人,卖多少酒乃至赚多少钱。
但是,因为他这个身份,每天不得不迎来送往,与不同层次的贵族、商人们打交道,他很清楚思柔酒舍所产生的影响力,更何况有着前后的对比,他更加清楚的知道,游敢参与进来之后,思柔酒舍所代表的意义。
这也是他之所以一直愿意站在游敢身后的原因,因为他很清楚,或者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游敢给思柔酒舍带来的改变最终意味着什么。
“贩卖思柔酒所能带来的利益,不仅仅能吸引各国的商人,而且不少贵族的目光,都盯在它上面了,更不要说,现在思柔酒舍还有一种更加特殊,能够治疗金疮的药酒。”
“如果不是吕缭那边弄死了一队精锐材士,恐怕这些蠢蠢欲动的力量,就足以把我们彻底撕碎。”
“现在影响力已经这么大了么?”游敢还是有些无法置信,感觉他们不像是抱了一个金元宝,而是抱了一枚传国玉玺,引得众多诸侯觊觎。
鲁敖看到了游敢的表情,如果放在以前,告诉他一个小小的酒舍主人,就能够达到这种程度,他也不相信,但是,他经历的事情,告诉了他,这就是事实。
“我觉得,你不能继续待在酒舍里面了,应该出去适应一下,见识一下思柔酒舍面对其他人的情况,否则,你很难意识到这种影响。”鲁敖开口说道。
“以后吧,”游敢确实是有几分心动,但是他以舍人的身份为众人所知,现在又变成了馆人,其实已经变得够快了,如果再换个身份,换谁都会产生怀疑,“现在我还是做好馆人吧。”
“鲁叔,你刚刚说,可能因为你的缘故,你讲一讲你的理由。”
“根据我了解的情况,”鲁敖说道,“现在各方对于思柔酒舍会跟谁合作,盯的很死,特别是我之前拿出酒去帮助治疗金疮伤,在许多人眼里,思柔酒舍不仅代表着赚钱,也代表着救命。”
“而那天,我和那位阳先生聊了那么久,我们都知道是去讲梁水的事情,还有谈严累的事,但是在外人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