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那位公仲倗的门客住处着了火,火被扑灭后,里面发现了一具尸体。”
“是那个阳槐么?”姬延忍不住问道,他听到这个消息,内心突然一紧。
“尸体烧焦了,分辨不出来。”游腾回答道,“我们派去监视他的人,也被杀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需要继续查。”
“这怎么办?万一公仲倗再派人来询问,觉得是我们的问题,那应该如何应对?”姬延最怕的便是这种情况,他为不是自己做的事情背锅。
“那位阳槐,来到洛邑城见了不少人,即便是死了,也怪罪不到我们身上,再说了,到时候对方想必是会更加在意阳槐最后见的人。”
“最后见的是谁?”
“思柔酒舍的鲁先生。”游腾说道。
“你的意思是?”姬延顿时明白事情的另外一种可能,“阳槐想要问思柔酒舍要刺客,而思柔酒舍不愿意给,所以就痛下杀手?!”
“不排除这种事情。”游腾看出了姬延心中的怯意。
“现在大家都知道思柔酒舍是我罩着,那到时候公仲大夫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会不会认为是我授意他们这么做的。”姬延联系到了事情可能产生的后果,站起身来,忍不住来回徘徊,“那这就更加麻烦了。”
“我都说了,之前就要和他们断绝关系,把他们给交出去,这样的话,我们现在肯定就不会有麻烦了……”
虽然看到思柔酒舍进献的财物,姬延十分的高兴,但是现在要面对思柔酒舍所带来的麻烦,他就下意识想要摆脱对方了。
现在游腾也算是了解了姬延的性格,如果是劝他把思柔酒舍的财物还回去,彻底与思柔酒舍断绝关系,姬延必然是会不同意,也会不高兴。
姬延想要的结果是既保留思柔酒舍所带来的财物,又能免除思柔酒舍可能带来的麻烦。
“公子勿虑,即便昨晚的事情真的是思柔酒舍做的,公仲倗到时候也找不到我们身上,”游腾说道,“我们做的事情,只是给思柔酒舍提供方便,他们做什么与我们并没有关系。”
“这样说,对方会信么?”
“如果我们能决定思柔酒舍做什么,我就不会选择和高环合作了,也不会收留那名刺客了,而城中的那些人,也不会是找那位鲁先生谈合作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姬延表现的倒是很高兴,“游长史说的不错,他们会打着我的名头,也是为了利用祭酒、酒人的名气,并非是真正的听命于我。”
为了让游腾做事方便,姬延给游腾谋求了一个长史的官位,只是听上去比较好听,并不负责具体的事务,手下也没有什么人。
不过,游腾对此倒也不在意,既然选择了姬延,那么想要真正的权力,也就只有让姬延当上太子,才有可能获得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