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五章 青铜城中摆鸿门,奥丁使臣现真身(2 / 2)龙族:从西游记归来的路明非首页

那诺顿望来道:“一日先帝醉酒,与小王谈及圣公,却欲言又止。小王再三追问,先帝只道:‘若有朝一日你见得他,与他说一句话,可保万全。’”

蛟魔王一怔,问道:“什么话?”

那诺顿却不答,话锋一转道:“小王听闻圣公与那卡塞尔路明非也有旧怨。这小贼嚣张跋扈,数次口出狂言,不把我龙族众英雄放在眼里,多次与我龙族为仇作对。今日打上门来,将小王幼弟擒拿,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蛟魔王摆手打断道:“殿下有话直说便是。”

那诺顿怔了怔道:“小王与圣公虽同族之亲,但素无往来,本不该开口,但此刻大敌当前,一筹莫展,不得不厚着脸皮请公援手,救回幼弟,助小王退敌。”

蛟魔王又饮一杯,笑了笑道:“殿下仅凭一句话语,便欲求助?未免太便宜了罢?”

那诺顿忙道:“非也。小王知圣公自持身份,不愿与那宵小计较,实是宽宏大量。小王也知圣公所求为何,前番那真火躁怒发狂,料想该是圣公手笔?”

蛟魔王笑道:“殿下这是出言讥讽,埋怨我不告而入,伺机盗火?”

那诺顿道:“小王绝无此意。天下奇珍异宝,有德者居之。圣公这般神通,小王愿将真火拱手相让,以作觐见之礼。”

蛟魔王心道:“这诺顿还道我不知真火已失,许个空头于我,实在可恶。”却笑道:“那我便多谢殿下割爱。”

那诺顿道:“圣公不必多礼。只求圣公助我一臂之力,将幼弟救回。”

说着,降阶而下,躬身行礼。

蛟魔王道:“殿下这是……”

那诺顿一躬到地,说道:“圣公若能救得幼弟,解青铜城于水深火热之中,小王甘心归降,欲……”

话未已,忽见那诺顿双股一软,竟双膝坠地,目眦欲裂,蜷成一团,摔倒在地。

耶梦加得一怔,便欲上前察看,却忽觉肚腹剧痛,五脏六腑如火烧烟燎,哇一口,吐出黑血一滩,弓身如虾,桌翻酒洒,于地上乱滚。

只听她道:“陛下救命,这酒有……”忽戛然而止,昏死过去。

蛟魔王早已知之,便也逢场作戏,佯装毒发,倚在桌上,望向那使臣,失声惊呼道:“是你!你敢在酒水下毒?”

说着,手举起酒杯,往使臣劈脸一掼。

那使臣躲闪不及,将面具砸落在地,当的一声,现出一俊秀面庞,约四五十岁年纪,与那楚子航颇有几分神似。

他起身离座,哈哈大笑道:“不愧是覆海大圣蛟魔王,果然名不虚传。他二人各饮一杯,便支持不住。你连饮两杯,尚未栽倒,真高人也!路明非,好手段啊!”

蛟魔王一怔,蹙眉道:“你识得我?”

那使臣道:“你与奥丁两番交战,我皆在旁,如何不知?”

蛟魔王见他一反常态,直呼奥丁名讳,全无上下尊卑,心中一动,即道:“此事与那奥丁无关?乃是你一人所为?”

那使臣摇头道:“我临行前,那奥丁将此毒予我,吩咐随机应变,说:‘若诺顿信守承诺,不必取用。若有心推诿,即下酒菜之中,教他归西。夺了真火,自行归来。’我不过稍作发挥,略施小计,便将你三人一网打尽。”

蛟魔王故作痛苦,咳嗽两声,又道:“前番我与那诺顿交战,你即可将那真火取出,远走高飞,为何又来搭救?还将那真火予了我?”

那使臣听罢,笑道:“你却不知,我乃楚子航生身之父,名唤楚天骄,乃卡塞尔学院之人。那奥丁将我掳走,教我父子分离。我假意臣服,实则卧薪尝胆,韬光养晦,伺机报仇,怎能让他如愿以偿?”

蛟魔王听了,问道:“你意欲何为?”

那楚天骄道:“我出身秘党,自以屠龙为己任。别人不识得你,我却知之。你与那黑王难脱干系,实乃龙族一党。当年我奉命监视于你,呵呵,你却半点不知。”

蛟魔王心下全明,叹道:“我逐年家打雁,今却被小雁儿嗛了眼。你说服诺顿,与我结盟,实则趁机下毒,待我等归西,救走楚子航。进,可以泼天之功,荣归卡塞尔。退,你父子俩远走高飞。更有甚者,还可复归奥丁手下,言说我与那诺顿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真火遗失。那奥丁坐骑已死,不明其中原由,必不会治你之罪。救子、屠龙、脱身,此乃一箭三雕!”

楚天骄笑道:“虽不全中,亦不远矣。”

蛟魔王又道:“你即已得手,为何不走?”

楚天骄笑了笑,忽掣出长剑道:“有人教我取你项上人头!”

说罢,挥剑就斩,扑一声,即将蛟魔王头颅斩下,上前一步,提了在手,转身欲走。

却忽听那蛟魔王头颅笑道:“不急,不急!席还未散,楚大人何故先走?”

那楚天骄一惊,未及反应,即见路明非那无头之身拾起桌上铜筷,抖手掷来。

两道青光破空,疾如风雷,快似电闪。

他吓得魂飞天外,眼角狂跳,挥剑来挡。却听扑扑两声,那铜筷击穿长剑,插入左右琵琶骨。

那楚天骄只觉浑身无力,跌倒在地。

蛟魔王踏桌而起,将头颅续上,俯身笑道:“楚大人救子之心,令人动容。今犯在本王手上,死罪可免,活罪难脱。”

那楚天骄十分悚惧,冷汗直淌,失声呼道:“怎么可能?这毒是黑王尼德霍格涎液所配!纵那世界树,也可腐蚀,你你你……”

蛟魔王闻听,不由恶心,暗道:“原是此物,难怪与我同源,也难怪那二位孝子贤孙抵挡不住。我且即刻搭救,以免他二人归西。”

想罢,取出铁罐,念动咒语,唤道:“楚天骄!”

那楚天骄咬牙不答。

蛟魔王探手一抓,将其左肩捏碎。那楚天骄强忍疼痛,只吭了一声,却也化作金光,被收在罐中。他晃了晃道:“且教你受几天罪,熬了性子,再来审问。”

说罢,将罐子收起,来关照那兄妹二人。及见其七孔流血,早已昏迷不醒,气息微弱,性命垂危。

蛟魔王既知源流,自有法解得。你看他斟两杯酒来,咬破指尖,滴了血,掰开口与二人灌入。

不多时,那二人滚身而起,不住呕吐,所呕之物尽是些肚肠碎肉,五脏血泥。

原那毒甚烈,不消一刻,即肠穿肚烂,七窍流血,再过三刻,骨消肉融,直化作脓水。

那二人呕了良久,几将肚腹掏空,毒水吐净,方才停歇,也赖他二人血统高贵,若换寻常之人,早已归西。

那诺顿道:“闷杀我也!”

耶梦加得也道:“好晕也!”

蛟魔王拽步上阶,斜倚王座之上,嘻嘻笑道:“你们那酒里中了毒了,亏本王妙手回春,救得尔等性命。还不拜谢?”正是那:

驸马生身化使臣,假降奥丁情不纯。

心机深沉狠下毒,欲斩明非锄断根。

口称屠龙为大义,不知身后是何人。

全赖蛟魔有神通,生擒活拿欲审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