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进了久远的地下通道里面。
通道里面每过数十米便会有一个简易的房间,想必是当年用来储备物资的地方,现在空空荡荡的,车灯照到里面,连灰尘都没有激起一点,死气沉沉。
开出了两百多米的时候在一个渗水的地方停了下来,水是从上面渗透下来的,说明是地面的积水正在往地下渗入,我想了想,觉得在这样的通道里面并不容易安装监控,便在渗水的房间旁埋了两根金条,并在对面的墙壁上做了一个记号,然后通知高杰和傅凌云两人之后可以在有记号的地方找到金条。
万一我和箭蛙这趟玩完,他们两人还可以将金条拿去检测,我们怀疑志远在暗中私运和买卖黄金,那么黄金必定进出频繁,也就没法保证统一的工艺和纯度,所以金条也能算是一个间接的证据。
提心吊胆地又往前开了两分钟,我索性将将一袋黄金扔给箭蛙,然后将他赶下车,“你想办法沿途将金条埋了,然后找个房间躲起来,如果阿星他们没有被高杰傅凌云两人解决的话,你等到他们的车子过来以后你再想办法在后面跟着。”
通道里面可以通车,但行进并不能太快,箭蛙完全可心跟得上。
“你呢?”箭蛙问道,他知道车子十有八九是有问题的,但现在形势所逼必须得有人将车开往目的地,不然永远没法知道真相,对方达成目的后杀人灭口是必不可免的步骤,因此就算不在中途引爆车子,到了地方也是杀机重重,两个人好歹还可以互相照应一下,我单独一人相当危险。
“我没关系的,不要忘记了,我会不少封建迷信的法术,可以祈福和预测吉凶,但是并不方便让人看到,所以抱歉,只好让你断后承担更危险的环节了,记住,阿星他们并不是必须的,所以如果发现情况不对,不要犹豫,立即出手!”我心里总有一种相当不安的感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你少来,我觉得还是步行比较好,我们将金子埋在某个地方,然后轻装前进,未必就比乘车慢。”箭蛙不理会我的“幽默”,继续说道:“我们互相照应,手里又有武器,面对悍匪也未必会吃亏。”
我想了想,最终还是觉得箭蛙的提议相当有道理,为什么一定要死守着开车出去呢?无非是两个想法,一是紧紧咬住劫匪不放,二是为了出到道通后能快速离开,但现在两个理由都不存了,天降大雨,车子出了通道之后所有的痕迹都会被暴雨冲刷得一干二净,不存在顺藤摸瓜的可能。
“好吧,我们步行!”想通之后我俩立即行动,不久便找了一个房间将金条藏好然后轻装上进。
顺着车印一路小跑,许是上面的暴雨越来越大,不少地方被地面的雨水渗了进来,泥泞不堪,又走了大约十一二分钟,通道左侧有一个相当大的渗漏点,地面的雨水一股股地直往下流,整个通道延绵三四十米的地方全是泥泞,一脚踩下去便会带起大团的泥泞,走了两三步,鞋底便积了厚厚一层,陡然重了四五斤的样子。
“这见鬼的天气!”我抱怨着脱下鞋子打着赤脚,这样一来反倒更快些。
“知足吧,我们以前遇到过更糟糕的,曾经有一次在下水道追一个家伙,没曾想也是突遇大雨,洪水泛滥,下水道里的水一下子就漫到了胸口,若不是恰好旁边就有一个出口,我早见上帝去了。”箭蛙不以为然,完全没有什么不适应的样子。
我笑了笑,正要说点什么,突然就怔住了,箭蛙说的是常识,然而我们现在正在走的地方却完全不符合常识……
有问题!大问题!
我知道劫匪为什么要走这条路了!
这根本就是一个精心设计好的圈套!
所有人都被骗了!
……
就在我们开动面包车的同时,阿星他们在上面已经开始了最后的疏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