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上又回过神来,“快,快进去看看导演怎么样了?”
几人正壮着胆子准备往里走,忽听化妆间响起一声震耳大笑,吓得一个激灵。
“哈哈哈,佛爷我的机缘到了!”
面面相觑间,化妆间的和尚已是顶着一张难以形容的妆容,大步冲出,朝着陈八败他们发足追去。
“师父请留步!”
……
筒子楼内。
“老陈,我错了,我就是个傻子。”
房间内,杨睿都不知道怎么回来的,脑子里还在回想着之前的一幕,那伞怎么就能无缘无故飘起来呢。
再看见陈八败一回来就在桌上插了两炷香,特别是那烟气居然直直上飘,凝而不散,更是张大嘴巴。
“找时间咱们换个大点的地方。”陈八败也是干脆了当的说,然后把那张银行卡拿了出来,“卡里有二十万,十万寄回去,剩下十万留着,不废话,咱们往后换个行当。”
听到陈八败都这么说了,杨睿只吐出一个字。
“好!”
然后他才问,“有把握么?”
陈八败点头,“反正已经是诸事不顺了,再坏能坏到哪去儿。”
“行!”杨睿嬉笑着拿起银行卡,然后挤眉弄眼地说,“您老继续闭关,小的就先退下了。”
陈八败又看向那两只双生魂。
“你们可记得家在何处?自己姓甚名谁?我也好替你们收尸殓葬,入土为安。”
穿着红衣的拈花回道:“多谢先生收留,我们只有近些天苏醒后的记忆,至于苏醒前的却是记不得了,想是日子太久,总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但适才食了先生供的香火,突然发觉清醒不少。”
“这样啊。”陈八败心里一奇,他思索了一会儿,“那就不急,慢慢来,过些时候我再替你们打听一下,看看你们沉睡时有没有什么线索。”
“多谢先生!”
一直等到香火燃尽,双生魂才回到伞中。
做完这一切,陈八败终于能安心睡觉了。
……
……
“陈小子,睁眼!”
眼皮刚一阖住,陈八败就被耳边的一声低语唤醒。
没等他说话,那人已接着道:“嘘!”
月黑风高,寒霜满地,已是三更。
森然的月光下,远处山间阴影里走来了一支迎亲队伍。
当先俩个小厮一身白衣,手提两盏白皮灯笼,照出数米冷光,映着一个“囍”字,走路一抖一颠,又蹦又跳,轻飘飘的,好似没多少份量。身后则是吹吹打打,敲锣的敲锣,打鼓的打鼓,杂耍儿的小人,高跷走路,还有变脸的戏法,一行数十人只像是去赶庙会一样。
可再往后看,那人堆里,有一口漆黑的棺木正被人扛着,来的飘忽,上面还有个白底的“囍”字,简直邪性到家了。
一行人看着眼前热闹的场面,后背直冒寒气,心底更是发毛,盖因放眼望去竟没一个活人,更不见丝毫人气,那两肩之上是一张张涂眉描红、煞白煞白的一张纸脸,五官更是画出来的,栩栩如生,一步一笑,眯眼抿嘴,摇头晃脑,活灵活现。
陈八败瞪大双眼,脑海中记忆再续,看来应该是在赶去津门的路上。
“纸人迎亲?这是……撞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