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摆了摆手,丝毫没放在心上。
他之所以会来参加沈家家宴,为的是沈父。
场面又凝滞下来。
沈父略有惊讶,但也没说一句话。
“不管怎么样,沈寒能来参加家宴,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王莲婳突然笑了两声,主动破冰。
沈寒已经四十多了,却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就是再有能耐,也在沈家翻不起什么波浪,更没有什么威胁。
不仅如此,只要沈寒愿意,甚至可以帮助沈家。
有了沈寒的助力,他们沈家只会更加如鱼得水。
这么想着,王莲婳继续说道:“你们两兄弟也冷战了这么多年,到这个岁数,能想通是件好事,重新做回兄弟就真的太好了。”
沈寒不为所动。
沈父却因为这些话心中有些动容。
原本冰冷的脸色也好看了些许。
“莲婳说得对。”沈父站起身给自己和沈寒倒了酒,而后端起自己的酒杯,朝沈寒道:“你我本就是兄弟,人生短短几十载,不能都用来冷战上了,沈寒,这杯我敬你,往后,我们还是好兄弟。”
沈寒慢悠悠抬眼看向沈父,冷冷一笑。
好不容易有些活络起来的氛围又冷了下去。
众目睽睽之下,沈寒端起酒杯站起身。
沈父脸上重新扬起笑容,胳膊往前一伸,要和沈寒碰杯。
沈寒却微一侧身,直接躲开了。
“我来家宴,是为了晴雨。”沈寒掷地有声,掏出余晴雨的照片,放到空位前的桌子上,“这一杯,我要敬她。”
说着,朝那个位置举杯,而后一饮而尽。
王莲婳气的脸都绿了,放在餐桌下的手狠狠攥住,才不至于在家宴上失了体面。
沈念也是气急,肩膀发颤。
这不是公然不把她们母女放在眼底!
母女俩的脸颊像是被狠狠抽了两巴掌,难堪又气愤。
相较于他们的气愤而言,沈青墨平静多了。
似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砰!”
沈父重重放下酒杯,酒水四溅,一张脸阴沉到了极致。
这简直就是来砸场子的!
“沈寒!你到底想做什么?!”沈父震怒,皱起来的眉毛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两人四目相对,沈寒倏然一笑,轻飘飘地道:“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只会听风是风,听雨是雨,一点自己的判断都没有。”
他但凡有点脑子,就不会把余清溪开除。
沈父更加愤怒,胸腔剧烈起伏,呼吸也更加急促。
“滚!滚出去!沈家不欢迎你!”
沈父怒吼出声。
沈寒不以为然,讥讽一笑,站起身直接离开。
“好了好了,别气了。”王莲婳安抚着沈父坐了下来,不停给他顺气。
沈父却直接拎着桌上摆放着两瓶酒,走到阳台,将阳台的门反锁。
四五十岁的年纪,仰头半瓶白酒下肚。
门外面的王莲婳担忧不已:“这么喝会出事的!”
“爸爸有分寸。”沈青墨道。
沈父脑子发懵,但沈寒所说的那些话却十分清晰的不住在脑海中闪过。
把近期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沈父突然在余清溪的事件上停住。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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