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莎拉和重刑犯弗洛伦也看呆了,自己这新主人是个什么情况?
在他们看来,这种事情完全不需要反应这么激烈啊!就算是对对方有什么不满,但毕竟地位差距摆在这里,要反击也应该暗搓搓……
不对,雷瑟夫这趁人转身给一闷棍还不算暗搓搓地偷袭吗?
“你XX的活腻歪了?”
维克多抱着脑袋回头,结果刚一开口,侧面又挨了一下。
这一罐子下手更重,维克多只觉得自己半边脑袋都麻了,耳朵里嗡嗡作响。
本来就侧着的脑袋歪的更严重了——雷瑟夫可没心思从下往上来一下给他治治脖子。
“杜兰!你就这么看着?!”雷瑟夫扭头大骂自己这新领的教官,“你主子让人给打啦!你干看着?”
杜兰:“???”
不是我不上,主要我感觉你好像一个人就能把维克多打死。
但话都到这了……
杜兰提着剑鞘就准备上去意思意思——不管怎么说,维克多终究是自己的侄子、父亲最疼爱的长孙,真给打残了实在说不过去。
“你就一个人上来?!”
雷瑟夫一拍额头,抬腿又给了维克多一脚,将对方踹倒在地。
“他们又十来号人呐!把奴隶放出来!你们主子挨打啦!”
雷瑟夫翻身骑在维克多身上就是一顿毒打,还腾出手来,把维克多脸上的血往自己的头发上、脸上一阵乱抹。
这一翻滚,再加上地面的尘土粘附。雷瑟夫本身衣装也比不得维克多。虽然事实上完全的单方面的殴打,但看起来啊反而雷瑟夫更惨一些。
“你们这群废物!就在那看着嘛?!”终于,回过神来了维克多拼了老命将雷瑟夫从身上推了下去,回头冲着自己那群跟班大喝一声。
这些人基本都是些小家族的子弟,欺男霸女虽然常干,但街头打架的经验都不多。方才一见到维克多被人按在地上摩擦,哪里有上前的胆子?
到这时维克多一嗓子吆喝,他们这才你推我搡,一窝蜂似的冲了上来。
事儿闹大了……
杜兰咂巴着嘴,但此刻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以最快的速度扭开了两名奴隶的镣铐,并将训练用的木棒各塞给了他们一把。
“去!这是检验你们水平的时候了!击垮他们!”
至于想跑?这可是临霜城里,浑身脏兮兮地只穿了条短裤,谁见了不得说一句奴隶出逃?
能跑得掉才是怪事。
“啊,啊?”精灵莎拉还没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她倒是有参加过角斗的经历,但哪场角斗就这么在大街上进行啊?
即兴表演?
“起开!”弗洛伦肩膀一晃,将莎拉撞翻在地,挥棍击飞了两块飞来的石子——这东西遍地都是,正是街头斗殴的利器。
维克多也捡起来了一块,终于趁着雷瑟夫不小心露出破绽的刹那,在他的小臂上划开了一条口子。
这就是他唯一的战果了。
因为杜兰已经冲了上来。
相比于把自己逐出家门的阿尔萨特家族,他现在更加在意的是雷瑟夫、主要是他身后的萨曼莎女子爵的态度。
子爵把他介绍给雷瑟夫,然后雷瑟夫因为他杜兰当街被人给打了?
他就在一边看着?
阿尔萨特驱逐他,女子爵这边再不庇护他。
那就别说是和她成婚了,就连温饱都没法再有人保障。
人厌狗嫌,不过如是。
除非杜兰放弃那个女子,转而和家族介绍的对象成婚——但要是能接受,他何至于被剥夺了姓氏?
所以他必须得证明自己的价值。
雷瑟夫悄悄退到了后面,将封血罐收了起来——这东西当暗器正合适,正面冲突实在不好用。
反正……这几个手下足够应付了。
哪怕是刚才不知所措的精灵莎拉,现在都加入了混战之中,凭借着灵巧的身姿闪转腾挪,木棒和石子所到之处,哀嚎遍野。
杜兰的配剑一直都没有出鞘,但仅凭着剑鞘的击打,他一个人就能压着包括维克多在内的五六个人打。
雷瑟夫看得清楚,他的打法以击落对手的武器为主,四肢上各个关节都是他着重照顾的对象。
疼痛且不易致命,让对手快速丧失反击的机会。
至于那个重刑犯……
雷瑟夫有点儿想上去把他拉回来——这人和杜兰的技巧有异曲同工之妙,但不同的是,弗洛伦更倾向于直接让对方丧失行动能力。
雷瑟夫已经看到两三个人躺在了地上,捂着严重变形的四肢全力嚎啕了。
从各种层面上来看,这都是雷瑟夫他们这一方的完美胜利。
但雷瑟夫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地面……是不是在颤动?
“杜兰,快住手!”
雷瑟夫身先士卒冲了进去,拼命搂住了弗洛伦的腰,强行将他拖出了战圈。
而杜兰和莎拉也连忙撤了出来,留下了满地打滚的一种少年郎们。
而这是,几乎是“恰好”,雷瑟夫他们看到了从街角处,转出来了一队骑兵。
他们的战马不算高大,但强健有力,慢跑的时候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随之颤抖,彰显着它们的力量。
而背上的骑士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这是之前雷瑟夫所见到的,波利手下的那些骑兵劫匪完全不能相比拟的。
“临霜城执法队。”杜兰喃喃。
他当然知道这队骑兵是干什么的,最早的时候,他才是这些人的长官。
只不过两年后他的二弟成年了,把他的位置抢了过来,杜兰自己只能去萨曼莎女子爵那里某个卫队长的差事。
再后来……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