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博远悠然道：“第一出戏叫做——小僧破戒寻欢乐；第二出戏叫做——将军埋骨马蹄下；第三出戏叫做......傲梅凌尘无天日。”

“啪嚓。”镇南王手中的杯子登时裂开。

“卑劣之人，真是把书读到狗肚子里了。”

“恶心！我看西楚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常博远听后，挠了挠脸颊，“四千万两白银。”

“呛啷！”镇南王起身，抽出腰间长剑，指向常博远，怒喝：“你别太过分了！”

常博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同样站起身，双手叉腰。

他自信，有江望笙在旁边，小小镇南王根本伤不到他。

陈邦舟含笑道：“古先生，你们使团出的问题不小，不若先行休息一番，稍后再谈？”

“好，好，好。”古镜民连连称是。

休息室内。

常博远喝了一大口温茶清嗓子，活动全身筋骨，舒服地叫唤了一声。

江望笙倍感诧异地观察着他。

陈邦舟摇着羽扇，笑道：“博远做得好，现在他们的心理已经被动摇了，至少除了镇南王和古镜民外，其他人的作用大大减弱。”

常博远拱了拱手，正色道：“不负丞相大人重托。”

“这是您授意的？”江望笙惊讶道。

常博远笑言：“若非丞相大人提前指示，我一个小小寺卿，岂敢在两国会谈这种大场面上大放厥词。”

“四千万两白银，他们自然不可能掏出来，只要让他们掏出这个数目就可以了。”陈邦舟伸出了两根手指。

几人点点头。

陈邦舟用羽扇捂住嘴巴，低声道：“这次谈判，我会以北境疆土为由，要求北离付出更大的代价，届时需要诸位配合我。”

“是！”

陈邦舟嘱咐：“博远，接下来你可以稍作休息了，此刻不宜再越界而行。”

“好。”常博远深深点头。

半个时辰后，谈判再度进行。

老儒生在两个小厮的搀扶下继续进行谈判，哪怕其他人出言相劝也被严词拒绝，他声称要看看这个无耻贼人如何自作孽不可活。

古镜民整理思绪，道：“两千万两白银，这是我们北离如今能出的最大数目。”

“三千万两，这是底线。”常博远强调。

常博远接着道：“听说北离物产丰富，你们完全可以用什么粮草啊，珠宝啊，金银啊，这等东西以作抵押。”

古镜民和镇南王交换眼神。

老儒生大喝：“休想！粮草乃一国之本，岂能拱手于人？金银珠宝更不可能。我们可以暂时赊账。”

北离几人纷纷竖起了眉头，堂堂大国，岂有赊账之说？

常博远道：“赊账可以啊，但是要以你北离的盐铁税收为凭据。你们牡丹亭每年将账目呈给我大楚，由我们过目后，收一定的钱粮，并些许利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