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这是对于将士们英勇表现的最好奖赏。
张通等人扭送烈苦柰儿到郑和面前,“禀正使大人,锡兰国王烈苦柰儿给您押过来了!”
烈苦柰儿并不老实,依然不断扭动身体。
面对郑和,烈苦柰儿横着脸,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烈苦柰儿,你别不识好歹,这是我们征西船队的大将军郑和大人,你还不跪?”
烈苦柰儿大笑,“哈哈哈,我堂堂锡兰国国王,跪父母,跪天地,跪佛祖,除此之外,谁也不跪!”
通事翻译完后,张通才不惯着他,一脚将他踹跪在地,然后死死按住。
郑和道:“我乃大明永乐皇帝派出的正使,本打算对你敕封,你竟然敢对宝船起歹意,那就休怪我毁了你这锡兰国!”
烈苦柰儿“呸”的一声,唾沫吐在郑和身上。
“去你娘的敕封!想在我锡兰国做生意不给钱,想让我给你们当走狗,说的这么好听?”
张通见状,狠狠一巴掌扇在烈苦柰儿脸上。
烈苦柰儿的脸很快肿了起来。
“别娘们唧唧的,要是男人,就给我来个痛快的,一刀砍死我算了!”
张通提刀道:“郑大人,末将请求一刀砍了他!他也太不识好歹了!”
郑和摆了摆手,抽出一块儿手帕,缓缓擦干净烈苦柰儿吐在他身上的唾沫。
“烈苦柰儿,听闻你是一个虔诚的释教徒?”
“废话!你配跟我说信仰?”
郑和道:“我大明黑衣宰相道衍大师便是释教徒,永乐皇帝对于释教也敬重有加。”
烈苦柰儿眯眼看着郑和。
“释教忌贪念,不杀生,你烈苦柰儿信的是哪门子释教?”
烈苦柰儿不接话,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诸多行为与教义相悖。
“依我看,你锡兰国中的所有寺庙,一把火烧了算了,寺中僧人都杀掉好了,免得玷污了释教的名声。”
烈苦柰儿瞪着眼睛,大喊道:“郑和!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休要为难我国中僧人!”
烈苦柰儿是一个虔诚的释教徒,杀他可以,但是要做有损寺庙、僧人的事情,他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郑和笑道:“怎么?戳到痛处了?”
烈苦柰儿接着喊:“既然我打了败仗,要杀要剐,随你处置,但我一句话,休要动我国中寺庙、僧人!”
郑和自觉找到了烈苦柰儿最关心的事情,轻轻一笑。
“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凭什么告诉我怎么做?我现在命人烧了你锡兰山寺,你能把我如何?”
烈苦柰儿歇斯底里地喊道:“郑和!我入你娘!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郑和放由烈苦柰儿骂着,也不让张通等人去阻止他。
只是通事翻译了两句后,不愿再翻译下去了。
“我入你娘!我入死你娘!我……”
烈苦柰儿骂着骂着,声音小了,然后大哭了起来。
“佛祖,烈苦柰儿无能,不能在锡兰国护您金身,还望您不要责罚,要怪就怪郑和他们!”
通事听到他骂停了,换了别的词,赶紧接着翻译。
“佛祖,我该死呀……”
烈苦柰儿哭得撕心裂肺,已经不能正常说话了。
郑和对着通事说:“告诉他,现在向大明称臣,我还可以护锡兰国寺庙和僧人周全。”
通事翻译以后,烈苦柰儿想了好久,开口道:“我不信你,你想要如何,随意吧。”
郑和摇摇头,自言自语道:“确实有几分个性,也罢。”
“行了,带下去吧。另外,告诉全军将士,任何人不得欺辱寺中僧人,若有违背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