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尔立即照做，可惜慢了半步。

光头僧侣道：“慈父的荣光将照耀你。”

话落，道尔踉跄后退几步，口吐鲜血，昏倒在地。

索恩脸色难看，能通过光影追溯伤人，这样的人根本不是旧灵特事局能处理的。

“这件事我们处理不好，马夫也不是我们分局的人，上报给总局吧!”

简单地查看了道尔的伤势，不致命，索恩松了一口气。

一个队友道：“队长，那个倒霉路人怎么处理？”

索恩道：“叫警察局来，那里人就送回那里去。”

……

次日，清晨。

钟表店后院，12岁的莱万与11岁的伊莉亚揉着朦胧的双眼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躺在担架床上的雨果，慌忙跑过去。

伊莉亚扑过去，抱住雨果的腰。

莱万问道：“布莱恩警官，雨果哥怎么了？”

布莱恩警官道：“你哥昨晚好像被马车撞了。”

伊莉亚哭泣着抬起头，声线有些颤抖得道：“我……我哥死了吗？”

莱万眼中闪过一丝高兴。

身穿白衣的伯杰医生揉了揉伊莉亚的头，“没有，你看你哥还睁着眼睛的。”

两人眼睛望去，果然，雨果睁着双眼。

莱万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伊莉亚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哥，你吓死我们了。”

“对了，哥你怎么不说话？”

两人渐渐意识到了不对，雨果虽睁着眼，却一句话也不说，而且身体没动过一下，像是不动的死人。

伊莉亚询问道：“伯杰医生，我哥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也不动？”

伯杰医生叹了口气，“你哥伤了脑袋，成植物人了。”

“植物人是什么？”

“植物人，对自身和外界认知功能丧失，呼之不应，不能与外界交流，可以自然的呼吸，有周期性的清醒和睡眠，自发或反射性的睁眼，无意义的苦笑，流泪等。”

雨果心道，难怪自己不能动了，等等？对自身和外界认知功能丧失？我没有啊！我还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谁。

雨果好想大声吼一句，“伯杰你个庸医，你诊断错了。”

可惜说不了，自身意识仿佛困在了一柄十字剑里，拥挤且狭窄，不过待在里面雨果并不难受，反而很享受，像是沐浴在温暖的圣光里。

听完伯杰医生植物人的学术解释，伊莉亚与莱万一脸茫然。

他在说什么？

字都认识，连在一起为什么就听不懂了。

伯杰医生只好再通俗易懂地讲述一次，“植物人，顾名思义，就是像植物一样的人，能呼吸，却不能动。”

这次两人听懂了。

伊莉亚道：“伯杰医生，这种病你能治吗？”

“不能，这种病已经超出了正常医治的范围。”

伊莉亚放声大哭。

“这种病我治不了，其他医生也治不了，但不是完全没得治，去约翰街六号安德鲁草药店，花十金镑可以在店主那里买到专门治疗植物人的药剂。”

听着伊莉亚的哭声，伯杰于心不忍，小声道。

十金镑，巨额金钱将两人吓到了，伊莉亚吓得忘记了哭泣。

能治植物人的药剂，若是穿越前雨果肯定不信，但现在的雨果是相信有这种药，因为他曾亲眼看见一个得了阿尔茨海默病的贵族老太太，喝了一瓶三无标签的药剂，一个月后奇迹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