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不冤?
惨不惨?
“命令是吧,那我就让弟兄们就在战壕里扎根了,总不至于有命令让咱们子弹一定朝前打吧?”
张致忠掏出驳壳枪,子弹全部卸下。
“至于我,就凭张学茗保住了炎黄尊严和主权,我宁死也不把却枪口对着他!”
宋泽元翻了翻白眼。
心想就你脑子也就能想到这破办法了。
何不说枪支老旧,顺便管直系要点军火啊。
搞得人人都知道西北军穷酸,因为弹药不足,每个士兵都背一把大砍刀。
辛酸泪啊。
.....
九月十七日。
为了给外界一个交代。
张学茗和宋泽元都默契非常。
炮弹打的震天响,冲锋一次都没有。
而且落弹点偏到姥姥家。
不同的是,宋泽元没有任何后续方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张学茗则在入关前,就想到了这种可能,因此提前做好了准备。
“三舅,成败就看你了,如果你们失手,我只能咬着牙往前打。”
指挥部内,戴宪升郑重敬礼,随即露出家人的微笑。
“西卿,你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我和弟兄们就像是逛窑子,溜达一圈就把人带回来。”
对于幼年时从老张枪口中救下戴宪升,张学茗从没有后悔过。
起因只是那年戴宪升年少轻狂还有不良嗜好,抽多了后就返魂,大街用手枪把路灯全都给打了,影响非常恶劣。
而张学茗正是看中了他的枪法。
手枪,两个弹夹,二十发子弹,大半夜抽迷糊了还能百发百中打掉二十个灯泡。
踏马的神枪手啊!
这人才能稀里糊涂被干掉?
因此到了必要时刻,戴宪升的作用才会真正显现。
从库伦回来后,就让他秘密挑选精锐中的精锐,组成特战队。
要做的就是穿插敌后、秘密破坏和控制敌军重要人物。
柳河距离帝都非常近,敌军突出部二十九军又配合演戏,只要戴宪升的特战队把老段他们给绑回来,柳河防线不攻自破。
“我这两天眼皮一直跳,希望别出什么纰漏。”
“这样吧,如果回来时漏了马脚,不必绕远路,直接走二十九军的阵地,我相信他们会如何选择。”
为了以防万一,张学茗临时做了后手。
殊不知眼皮狂跳,预示的不是关内这场战斗。
而是笼罩在关东大地的阴影。
.....
九月十八日。
夜。
旅大脚盆鸡军事驻地。
无数士兵整装待发,眼中尽是嗜血的光芒。
除此之外,关东各驻地的士兵早已磨刀霍霍。
还有难以计数装扮成侨民的士兵。
这一刻,他们等了太久太久。
年近五十的山本庄繁站在校场。
作为脚盆陆军大将,石原莞尔的老师,这场军事行动的绝大部分,都是他一手策划。
“勇猛的武士们。”
“你们要做的只有一个。”
“抢占奉军所有的军事设施与驻地。”
“进攻,进攻,只有进攻。”
山本庄繁扫视着士兵们,对他们如野兽般嗜血的眼神颇感满意。
当时间到达二十二点后。
他拔出佩刀剑指北方。
“传令各部队,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