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州郡与广林郡的交界处,是一片人烟罕至老山深林。
在这老山深林当中,却是有着一个不大的小村子,这小村子只有十几户人家,显得很是安宁幽静。
按理说,这样的村子出来的都是本村的人家,几乎是没人到达此处,然而就在这天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这个无名小村的村口处却是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这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的脸色很是苍白,身穿着血红色的长袍,格外的鲜艳,随着山间的微风吹拂下,就像是翻滚的血浪一般。
可以说这样的人影出现在这着无名的小村前,显得是格外地突兀,然而那小村内出来走动的村民,偶然间碰见这男子时却是习以为常了一般。
这面色苍白的男子望了望那村头早已破落风化的牌匾一眼,然后低头望向那村头的第一个连围墙只剩下的院落,然后抬腿走了过去。
这个院落很是老旧,也很破落,只有两间茅草屋,和前面连围墙都倒了一面的小院。
那苍白男子绕过还耸立着的没有倒塌的院墙,透过仅剩的院门,然后走了进去。
此时院中的情形才出现在苍白男子的眼中。
院子里有张躺椅,有个邋里邋遢,像是一个不懂收拾的农夫一般的老人,此时的他正躺在那张有些破旧的躺椅上,微闭着双目。
他的沾着尘泥的长袍久经未洗,但他的指甲却是很亮,就像是那藏剑阁上一柄柄擦得令人生寒的剑体。
苍白男子的面容微微浮动了一下,他看向了老人躺椅的一侧,只见那躺椅的一边,却是趴着一只全身漆黑发亮的黑猫,黑猫幽深的瞳孔静静地盯着他,仿佛盯着一个死物一般。
“你怎么来了?”
似乎才发现苍白男子的存在,那躺在躺椅上的老人缓缓成为了双目,有些浑浊的目光看了看,然后淡淡的说道。
那身穿红袍,面色苍白的男子微微行了一礼,然后说道,“二爷,阎罗死了。”
躺在躺椅上的老人气息一滞,他的眉头挑了挑,“他的实力不弱,又如何载了跟头的?”
“我去看了现场的气息,是被一名青崖宗弟子诛杀的,这名弟子名为林余,现在是青崖宗将近峰峰主高明镜的弟子,如今修为为七境中期,还有一柄至少绝品的神兵武器。”
面色苍白的男子淡淡地说着,如果林余在此的话恐怕也是有些吃惊,他的具体信息竟然事实绝对地被这男子诉说了出来。
老人的眼眸挑了挑,声音里也有了一些淡淡地波动,“为何会牵扯到青崖宗,青崖宗向来底蕴深厚,比那太虚剑门还过之不及,如今的宗首的百里长歌更是早就达到了八境神桥的境界,如今恐怕是到了八境圆满的地步,这千百年来,他是唯一一个有可能问鼎天人的强者。”
随着老人淡淡地说着,面色苍白男子的脸色都是微微动容。
“之前与他交恶时他不是青崖宗的弟子,只是没想到他成长的如此之快,而且,他的身上是有着沧澜宫的线索。”
“所以仇苏你过来,是为了请我出山的吗?”老人的面容,爬满了深浅不一的沟壑,此时随着说话,那些沟壑似乎都在翻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