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福难看地挤出个笑容,“赵都头也是在县衙里做过事的,还不知这冶炼矿石的事情本就与朝廷切割不开吗?还有就是......”
“还有什么?”赵瑾脸色紧跟着一变,“是不是还有那些毁了县尊身后名誉、让叶老满身污名的谣言也是北方的手笔?”
黄福尴尬地点了点头。
“你们这群畜生!”
见赵瑾又要动手,黄福下意识抱住脑袋,大声叫道:“别别别,我......我可以出面作证!洗刷王平川身上的污名,真的!”
外面的雷声传入矿井回音不绝,宛若猛兽咆哮,回音中夹杂着黄福的悲鸣。
赵瑾浑身是血,突然听见身后动静,缓缓回头。
两个巡逻人员瞪大眼睛望着赵瑾,头皮发麻僵在原地。
他们本是在矿井上留守,后来听到了惨叫声,这才悄然跟了下来。
谁知刚到井底,骇然发现自己的同僚全都死了。
而他们的主子黄六爷正在被折磨。
黄福见到两个巡逻的人提着钢刀,而赵瑾却原地不动。
他心下一喜,只觉峰回路转,突然哈哈大笑,声音中充满了底气。
“赵瑾!没想到吧,我黄六有的是人!”
“赶紧把他的手脚给我砍断!”
“老子今日要把他千刀万剐!”
黄福的咆哮声粗粝难听,不停的在催促他们动手。
但喊着喊着,他忽然觉得不太对劲。
那两人为何一动不动?
“你们怎么了,快动手啊!”黄福有些慌了。
赵瑾忽然一个高抬腿,将黄福踢飞数米远。
黄福瞳孔一散,只依稀看见那两人惊恐后退,余下的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黄福痛苦地再次睁开眼时,腹部一阵剧痛袭来。
而赵瑾正拿着火把,火光将染血的面孔照得越发瘆人。
不远处两个巡逻的脖颈扭曲,满脸的惊恐之色。
“来,继续说。”
赵瑾将火把插进墙壁,不知从哪里抽出两条布带,捆住胳膊上的伤口。
黄福终于认清了现实,沙哑地开口:“皮休曾刚告诉我,堤坝崩溃,王平川办事不利。只要有谣言四起,朝廷闻讯,问责公文即时就可发下。而问责公文到的同时,黄老三就被任命为新县令。”
他想着只要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到时做个证人,没准就能活!
所以面对赵瑾,他再也没有试图挣扎。
赵瑾听罢冷笑,“这皮休果然本事大,连这种事情都能预料到。”
看来皮休背后的东家手眼通天,不是一般的商人。
“黄老三成了县令,那皮休为何没有去联络他?”赵瑾回过头追问:“黄老三知道什么?”
黄福眼角一抽,“他知道什么?他就是头蠢猪!他不过是个傀儡,给我们提提鞋罢了!”
赵瑾冷漠地擦去脸上的血,拿起匕首起身,来到黄福身边,“这样说来,他没有参与毒害县尊的计划?”
黄福顿时激动起来,“他虽然没有,但他又能是什么好人?要不是当初他脑子发热挂印辞官,我们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赵瑾狠笑,怒上眉梢。
黄福见势不对,立马换了副脸色,谄媚道:“当初,当初王县令答应给我的福鼎楼留名,我也是感激不尽!我真没想害死他们,本来也只是想让他名誉扫地,被拉下马后道路修缮自然会停,谁知道......”
黄福一时语塞。
谁知道,王平川跟叶文昌竟然会跳进河里救人。
他哪里想到天底下竟然还真有人愿意舍己为人。
这对黄福来说,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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