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为父将见过李潇潼且记清他真面目的三百禁卫军将士散发各地,盯紧每一处州郡武举考场,可是,自武举开始至今,已有好些日子,却从未看到李潇潼的身影,这是为何?”
“明知是陷阱,他为何还要自讨苦吃?孩儿以为,不去甚好。”
武知箫双眸如月,皎洁如霜,眼神之中,透露着对某个人的担忧。
坐在屋檐上偷听的李潇潼,顿时感觉情况有些不太对劲。
——奇怪,听武知箫的语气,她好像认识“剑仙李潇潼”,这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听得武一樊说道:“非也!明知是陷阱,他也得往里面跳!否则便是叛国之举!”
“叛国?何为叛国?还请父皇赐教!”
“箫儿啊,李潇潼身怀大才,连杀我大武官吏三员,早已是叛国之举!”
武知箫双眉紧蹙,追问道:“这便是叛国?孩儿听闻,李潇潼杀人不过是被逼无奈,那三人,本就该死!”
“朕说他叛国,他便是叛国!朕乃大武天子,他不过是一介庶民!更何况,朕已经给过他机会了,他若是乖乖就范,一概既往不咎,可是!他却从未露面,有此实力,不为朕所用,不为大武所用,亦是叛国之举!长久下去,恐成大祸,不如早日杀之!!!”
武一樊歇斯底里,怒视着武知箫。
“父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你……你!你乃朕之女,堂堂大武公主,为何向着外人?如此,大逆不道!”
武一樊气得面红耳赤,宛如妖魔,一声呵斥,吓得武知箫泪眼朦胧。
然而,却见她一挥白袖,潇洒间拭去眼角的泪珠。
“父皇,孩儿并非向着外人,孩儿只是,向着未来的夫君罢了。”
“你……”
武一樊顿时语塞,支支吾吾半天,才说道:“箫儿,那李潇潼还未参与武举,朕虽下了旨意,可你要嫁之人是武状元啊!他还不是武状元!”
却见武知箫叹了口气,抬起头看了一眼屋檐,痴苦一笑道:“父皇,李潇潼虽未参与武举,却已与孩儿私定终身,孩儿敬他爱他,也因此笃定,他不会挟持琴儿。”
屋檐上的李潇潼猛然察觉到一阵目光袭来,不禁老脸一红,头皮迅速发麻。
——武知箫早就识破我的身份了?何时识破的?她竟如此聪慧?
“你!他……大胆李潇潼,竟……竟敢……来人,快来人啊,传令下去,封锁皇宫,不可放任何人进来!再封闭雍京各道,悬赏黄金五十万两,捉拿反贼李潇潼!!!”
“是!”
看着武一樊气急败坏的模样,武知箫摇头苦笑,转身离去。
在踏出寝殿的那一瞬间,她咬紧牙关,低语道:“随我来。”
李潇潼先是一愣,随后立马追了上去。
原本恬静安适的公主庭院,竟变得寂静无声,死气沉沉。
李潇潼熟练的翻墙而过,却见武知箫站在面前。
“琴儿,琴儿在哪?”
武知箫神情紧张,藏在袖袍中的手腕止不住的颤抖。
“在皇宫外,一处茶摊前,你放心,她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