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道准癫狂大叫:“你做了什么?林蔚然?你说话!林蔚然!”
手机被挂断,再拨打,是无人接听,开车的司机回过头来询问情况,郑道准却是一言不发,只惨白着一张脸。
此时的他全然忘了,如果不是他有心算计,也根本不会祸及家人。
他拨打了电话给妻子,以最冷静的口吻询问了儿子去向,他那个即将升学,还很有希望考入首尔大学的儿子在妻子口中自然是在学院,他安抚妻子说会和儿子独处一阵在回家,要她不要担心,这种父子约会,还引来妻子满是妒忌的牢骚。
放下手机,郑道准全身冰凉,他吩咐司机将车子停在路边,考虑到了报警。很显然,他不想放弃这次机会,因为几年前林蔚然带来的变故他在朴槿惠眼中已经是半个废物,此次越过林蔚然直接与韩悼也合作也是出于他的建议,此事再不成,他的政治人生恐怕要就此终止。可脑海中,林蔚然毫不犹豫处决他人的画面在眼前闪过。郑道准浑身一个机灵,再不做任何想象,他打开车门到车后,将唯一一份备份放在了轮胎下。
夜色下,轿车缓缓启动。郑道准面色阴沉的望向窗外,做为妥协的一方,他只希望林蔚然能遵守约定,而且,不要要求太多。
‘啪’,烟草被点燃。林蔚然背对大门坐在长长的台阶上,台阶下是这座大宅忠诚的守卫者。得知韩唯依正在等待自己,林蔚然并没有选择立刻去见那个女人,即便她手中可能握有剩下的唯一备份。
当一个人的生命可以被九毫米的铜制子弹轻易掠夺,剩下的问题就只有扣动扳机跟如何瞄准,当双方之距离不过三米,瞄准便不是问题,扣动扳机所需要心理建设在大半影视作品中表现的难如登天,但实际上掌握扳机的人之需要确定一点。你面前的是不是人,或者说,你自己是不是人。
林蔚然介于两者之间。他在扣动扳机时没感觉到任何麻烦,此时也没有表现出太多负罪感。这种豁达让目睹到他杀人一幕的凶神恶煞们纷纷脊背发凉,但真正让他们恐惧的,则是林蔚然手握扳机的身份。
所以,杀人没什么大不了,握住扳机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将枪口调转向你的人,才是大麻烦。
林蔚然扔掉烟头转身走近大门,他被告知韩唯依在花园等待,即便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不短时间。没什么探索兴趣的林蔚然显然不知道别墅后那一处别有洞天的所在,当他坐上代步车穿过林荫道时,远处的暖色光源映亮了他的眼仁。
韩唯依蜷缩在宽大的沙发上,剩下的备份此时正在她葱白的手指间,林蔚然踏上凉亭,到韩唯依对面就坐,对于他来说,此刻的韩唯依就是掌握了扳机的人。
“喝酒吗?”她问。
“今天我的确是要喝点酒。”
韩唯依将那备份放在桌上:“想要吗?”
林蔚然自斟自饮:“我一直喝不惯红酒,有烈一点的吗?”
韩唯依看了林蔚然好一会儿,无声发笑。并按下手旁的无声电子铃。
送上烈酒的仆人穿过花圃,走上凉亭,他拨开这档的轻纱。将托盘放在林蔚然面前,转身离开。
林蔚然拿起烈酒,发现酒瓶下压着的请柬,烫金的纹路让这薄薄的纸片价值不菲,这是他们的结婚请柬。
林蔚然为自己倒酒:“开心吗?真正掌握了生杀大权。”
韩唯依反问:“你为什么不自己解决,要用我?”
林蔚然喝了口酒,示意那请柬:“结婚,我真的想跟你结婚。”
韩唯依嗤笑出来,面对林蔚然。讽刺似乎已经是本能了:“是,你想跟我结婚。到时候你就会拥有一切。一个在娱乐圈混出来的小姑娘,怎么操作这么大的盘?都不用你算计什么。那些功勋老将们就不会服我。”
林蔚然听着,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他们不需要服你,只需要怕你。”
“是怕你吧。”
韩唯依收敛笑容:“杀人不眨眼的企业会长,韩悼也遗产的真正掌控者,在跟我表忠心之前,有多少人都到你那边去了?跟那些贩卖毒品,逃税贿赂的王八蛋打交道是不用我,和操作这些盘的人,谁的手上没有血?”
林蔚然沉默不语。
韩唯依看向自己的手:“你姐姐说我的手真干净,现在想想,我的手的确是太干净,有你这样的手套,我的手怎么可能不干净?”
林蔚然看向桌上的备份,这是他留给韩唯依的安全感,无论什么样的爱情卷入他们之间都将在权利和金钱面前变质,是更加信任还是成为仇人?林蔚然不知道,反正目前的态势是向着负面的方向发展。
“我还能怎么做?”
他说:“我不否认,我不能变成你希望的那种男人,但你也不是我希望的那种女人。现实主义,多疑,注定会变得冷血,可以相信钱,但不会相信人……你和我都一样,站在这种位置上注定会变得很糟糕,所以,你这么糟糕的女人,也就只有我这么糟糕的男人才配得上。”
“喂,你要发疯,找别的女人去。”
“我发疯?你确定不是你发疯?这几年哪一次不是你追着我?我什么时候往你身边凑过。”
“林蔚然,人可以乱杀,话不能乱说!”
“事实就是这样,你不承认都不行,现在我娶你,你希望的大部分我都可以满足你,你还要什么?非得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我点头了,你就站在原地都我把你抱上床去,还这么……”
面对迎面而来的红酒,林蔚然没有躲避。
始作俑者韩唯依瞪圆了双眼,胸口急速的起伏着。
林蔚然挥手抹去脸上的酒水,在韩唯依惊恐的目光下,突然将面前的桌子掀开到一旁。他上前将挣扎的女人拦腰抱去,大步往附近的休息室走去。
韩唯依自然不愿,她挣扎,扭动,甚至扇林蔚然的耳光——这一切,只是让男女在生理上的差距一览无余。
推开休息室的大门,林蔚然直接将韩唯依扔到床上,灯光被打开,韩唯依急速退缩到床头,意图用双臂保护自己。
“我睡了快一个月的地板。”林蔚然说,他顺势揭开外套。
“我没让你滚出去已经是……”韩唯依话还没说完,就被外套盖住脑袋,她飞速挣脱并大声尖叫:“喂!”
“叫什么?我开着门,你放心叫。”
林蔚然回身把门打开,拉开领带,敞开衬衫,他上前,在韩唯依惊慌的目光前上前,属于两人单独的谈话让她屏退左右,却忽略了跟林蔚然比起来她真的是一个弱质女流。
林蔚然说的没错,她只相信钱,不相信人,哪怕是陈姓男人也被她吩咐到宅内等候。
“你,你敢碰我我就杀了你!”
林蔚然一声不吭,直接抓着她的脚腕把她拖到面前,然后压了上去。
“你,你个混蛋……”
韩唯依的话再说不出口,因为嘴被堵着。
“混蛋!”她喘息说道。
“是。”林蔚然回答,然后有凑了上去。
半晌,房间内再没大叫传来,男女之间的问题在生理上就有上下之分,偶尔反客为主的女人们,似乎只负担情趣。
林蔚然的戛然而止让韩唯依很不适应,被身后的男人牢牢抱在怀中,只是不在动作,不能让她平心静气。
“除了我,没人能背叛你,只除了我……”
他说着,闭上眼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