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大家都是修士,即便禁封灵力神识也很难投不进……但有可能把瓷玉给投碎了。
一杆杆箭镞迅猛入壶,那瓷玉瓶又不是灵器,总会崩裂的。
赵庆自然是一马当先的起身,接过清欢递过的灵盏仰头一饮而尽,且还朗笑补充道:“投者自饮,不投者认负受罚,投而负者加罚。”
“好。”
“嗯……可以。”
“只是这些酒都是宴会剩下的,出自青峰岭的灵膳师之手,饮多了也得烂醉……”
楚欣、清娆、纤凝、先后开口。
柠妹水眸轻抬,笑吟吟的肯定道:“饮酒不就是为了讨醉?”
楚红柠自然是跃跃欲试,反正又吃不了亏,根本就一点不带怕的,小姨姝月也都目露期许笑意。
在场除了纤凝之外,其他任何人醉了也就醉了,不至于出什么大乱子,夫君又不是没有分寸肆意胡来的人。
咚——
一声清脆空灵的声响回荡,箭镞不偏不倚正中玉壶,赵庆惬意坐回清欢身边望向娇妻。
姝月兴致浓郁爽朗饮酒,取了箭镞抬手就抛,根本连起身都不需要,同样是稳稳当当正中壶心。
继而司禾也同样自封了元神,轻松痛饮借此取乐。
此世此间风花雪月,亲人好友纵意风华,与她失落的那些苍茫岁月全然不同,能够小醉微醺倒也难得。
砰——沧浪浪——
箭镞入玉壶,轻微震颤摇曳作响。
清欢见此情景,浅笑与主人深意对视,盈盈起身满饮一盏……
接过箭镞后,便小心翼翼的丢了出去……
“罚!”
“加罚!”
箭还未落,柠妹和姝月便已经开始起哄了,只看清欢那认认真真的样子……一准儿投不进。
果不其然。
顾清欢抛出的箭镞,正巧落在了瓷瓶之侧的雪地中,仅仅只差了寸许!
赵庆:……
他古怪打量着清欢,心说你是不是演的太假了?
“投而负者,是不是该先罚三盏?”
纤凝狐疑轻笑质问,眼看白玉行走和叶曦都轻笑无言,她自然扛起了所谓的好友大旗,清娆怎么样她不知道,不过叶曦确实不爱趁乱起哄。
“好……清欢自罚三盏。”
顾清欢柔声笑语,回到主人身边接连饮酒,算上她投壶先饮的一盏,转眼便喝下去一壶多了。
这青峰岭的酒可不是以往的烈酒凡物,更非什么温养修为的灵品,反倒是专致修行仙客尽兴的佳酿。
虽说口感温润绵柔……但即便是姜言礼那般的虎妖,也都是一喝一个不吱声——醉太快了。
眼下清欢只是饮下四盏,绝美容颜之上便已浮现出不自然的红润色泽,更添几许温柔与妩媚。
“问心清欢的话,你们家是不是不太合适?”
骨女黛眉轻挑,望向赵庆姝月狐疑笑问,转而又道:“合该我与洛道友、叶曦、楚欣师姐发问。”
对此,赵庆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
问清欢的话……确实自己和姝月晓怡不太合适,清欢这一辈子都摸透了,也不过就是胡乱吵闹。
“你们商量就是,不过问话的人也得饮一盏,可不能壶也没投酒也不喝,就直接欺负清欢。”
眼看赵庆如此笑语,四女目光交错一瞬,即刻便定下了人选。
洛纤凝对赵庆和姝月挑了挑眉,轻快自饮一盏,转而盯着清欢古怪低语。
“咱们相识也有十多年了,只听你唤赵庆主人,可却又像夫妻道侣,还不知你们究竟是何干系……?”
这个问题吗?
柠妹水眸涟涟,轻盈碰了清欢一下提醒:“可以撒谎。”
“嗯……”
顾清欢莞尔一笑,甚至都没再和赵庆对视,灼灼目光回望洛纤凝,以另一个角度认真应答:“我一个女子既然唤他主人,自然是……玩物丧志,丧志玩物。”
???
此言一出,叶曦楚欣等人皆是目光精彩连连,也就晓怡和赵庆没有丝毫意外,清欢故意投歪,不就是为了这个?
她这样玩……心里可真是会爽飞的,不光她自己爽,赵庆也跟着爽。
玩物丧志大家都懂。
可丧志玩物……是什么意思?
似乎是字面意思。
风情少女美眸扑闪,趴在小案上撑着螓首笑看,活像一个看客。
纤凝悻悻瞪了赵庆一眼,只觉得自己的酒白喝了,无奈笑应:“好,那你就当赵庆的丧志玩物吧。”
赵庆轻笑揽过小奴纤腰,手掌穿插入发,将其按在身边:“继续投啊,从纤凝开始。”
洛纤凝:……
投壶是要先饮的,她根本都还没投更没输,便稀里糊涂的又喝了一盏,跟投了输了的清欢也就差一半了。
女子两盏下去当场就有些微醺了,盯着自己这些十多年的老朋友啐道:“你直接说问话的人饮两盏不就行了?”
赵庆:?
“那就问话两盏,你现在要投壶,再加一盏。”
纤凝鄙夷剜了赵庆一眼,根本就不带理会的,再喝马上就稀里糊涂赶上清欢了。
砰——
砰——
砰——
随着一连串的清脆声响回荡霜雪花谷。
楚欣、叶曦、清娆、柠妹、小姨,自然也都各饮下一盏美酒。
一时间诸多美人女子莺声燕语,周晓怡清冷聪慧,秦楚欣安静出尘,楚红柠开朗大方,叶曦坦荡果敢、王姝月清纯灵动,司禾更是绝代风华……
更不提身段容颜各有千秋,吵吵闹闹极为惬意,不说赵庆如何,但凡是任何一个男子,此刻不饮也都该醉了。
转眼赵庆姝月和司禾第二次投壶,清欢也饮下了第五盏美酒。
眼看温婉美人儿盈盈起身,一家人和几位好友皆是神情有些古怪。
清欢……
砰——哐当。
顾清欢这次投壶倒是中了,只不过似乎发力过急,直接导致玉壶碎了满地。
也不知是清欢有意为之,还是真的醉了。
但大概率是故意的,毕竟清欢的酒量……还不至于五盏就这样。
大家皆是无奈对视笑容玩味。
这不明摆着耍赖吗?想赢有些难,想输还不简单?
“过来,再自罚三盏。”
清欢凤眸轻盈扇动,盈盈跪在雪中伏入主人胸怀。
赵庆自然是满足小药奴的心思,将清欢的头颅别扭按在腿上,咕噜咕噜就给灌了个饱。
几位好友笑眸交错,当即定下了清娆来发问惩罚。
骨女同样先行满饮一盏,微微倾身趴在红柠腿上,望向清欢轻挑好奇道:“你念想过别的男人吗?不管是遇见赵庆之前,还是结为道侣之后。”
啊!?
此话一出,大家皆尽起了兴致,目光稍显凝重意外,却又带着玩味与期许。
这……简直是诛心啊!
清欢对赵庆那么死心塌地的,白玉行走竟然问这种话。
“可以撒谎。”
叶曦难得柔声笑语,提醒清欢一二。
可顾清欢凤眸迷离带笑,仰在主人怀中神情略显几分顽劣。
赵庆被撩的心头一荡,一猜就知道清欢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他拍了拍小奴俏脸笑道:“受罚。”
“嗯……”
清欢盈盈起身回望骨女,目光中隐现回忆,柔声自语道:“清欢早年茫然之时,可能会成为任何丹师的药奴,和主人相遇本就并非情爱,当时跟了主人也没什么念想……”
她凤眸中闪过轻快笑意,回望赵庆柔声低语:“但却渐渐被主人征服,不管是情念还是身体……十数年知心知意,如今已是抵生至死的奴儿,莫说没有过念想什么人,就算幼时懵懂想过其他男人,主人也不会在意,不过是讨一顿责罚~”
赵庆闻言,心中情欲摇曳荡漾,只恨不得当场就给清欢按地上蹂躏一番。
这是真话还是假话?显然是真的,而且是事实。
只不过早年清欢哭哭啼啼的,总觉得和自己的相遇不好……女子与夫君相知相守,最初却是在丹堂陌生成奴,近乎是一生的刺痛。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清欢难得渐渐放下了这些,灼热直视过往,可言辞轻柔传出,却又比当初更加惹火诱人。
顾清欢浅笑回眸,眼看主人的目光热烈,自是会意轻拢襦裙,纤美玉腿跪于冰寒霜雪自罚,又极为惹火的将螓首伏在主人怀中。
“小蹄子真不避人~”晓怡瞥了一眼玩笑轻啐。
洛纤凝也意外笑叹:“还以为你们是道侣玩闹,没想到真是主奴……”
“她总耍赖怎么行?换一个法子。”
赵庆自是提议换个办法,否则清欢真是要一条道玩到天亮的。
他轻笑商议的同时,怀中手掌却已不自觉的抚过了清欢的滚烫脸颊,拢在了纤柔鹅颈之上。
继而握着雪颈渐渐发力,像是蹂躏欺凌怀中女子。
清欢背身躲在主人怀中,凤眸中闪过依恋笑意,被美酒褪色的浅绛朱唇轻抿……
只觉颈间像是多了紧致枷锁,却又滚烫而温柔。
她本就红润的绝美容颜愈发涨红,乃至没有心思去听大家的言笑,含情凤眸都有些散漫迷离,一颗芳心像是系上了丝线,被高高提起握在主人掌心把玩……
清欢足足闭气不知多久,才娇躯轻颤一瞬继而悠长呼吸,将灼热的酒气喷吐在男子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