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一件，善无并非死于我手。”

许崇不置可否。

“唯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

又是谁？

“游生是你制造出来的个体，又或者，他根本就是你这个创世神在真是空间中的投影体分体什么的。”

许崇直视黑暗中的双眸，“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在杀死善无后，选择打造天玄界，替真实保留火种？”

“然后你猜怎么着？”

大墟意志哂笑起来，“你现在应该也知道一些，比如在我插手之前，大墟也很贫瘠……但你应该不知道，大墟并非从一开始就那么贫瘠的。”

大墟意志终于开口了，似乎有些感慨，“不过也无所谓了，事到如今已成定局，我可以仁慈一回，让你死个明白。”

直到拥有了与永泰帝叫板的力量，这股傲然才渐渐地复苏过来。

“他信了。”

<div class="contentadv"> “他告诉我，他准备主动切断长生天与相邻环天的连接，在虚无大军彻底来袭之前将长生天挪移到其他方位，然后再寻找其他环天破碎后的碎片填补进长生天，以期让长生天能够作为一个单独的真实空间长久留存下去。”

大墟意志淡淡道，“或许你已经猜到了，我最终的目的，是去往另一个地方……你和善无来的那个地方。”

许崇瞳孔一缩，似乎想到了什么。

“善无隐藏的实力，削弱虚无的计谋，就因为‘他们两个是至交’这个深入人心的观念，被游生完全扭转向了相反的方向。”

“别忘了，与长生天相邻的两个环天，其中一个就是自在天。”

许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问：“那既然他已经死了，为什么你还要继续打造天玄界？并且真的按照善无的意思，将天玄界保了下来？”

“……”

“不过没关系，善无第三次努力的方向，让你看到了一个并不完美，但也还算可行的办法。”

“所以，你需要真实一方再次强大起来，然后反过来去灭杀虚无？”

大墟意志的语气低沉了一些，“在环天近乎全数破碎后，我突然发现，单独真实一方纵然全数灭绝，也依旧不够。”

大墟意志突然一滞，片刻后才道：“根本没等新世界成型，他就死了，死在了破碎长生天的反噬中……这个我直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他为什么不在破碎长生天之前舍弃掉世界之主的身份呢？好吧就算他眷恋那个空间，以他当时的力量，也不至于会被反噬至死才是。”

大墟意志突然人性化的嗤笑了起来：“他说放弃长生天，用自在天做新世界的主体……哈哈哈，整个大墟要说愚蠢，只怕没有人比他更愚蠢的了，难道他不知道，一旦那么做了，便是我不再往游生输送更多的力量，单凭世界之主的身份，也能够镇压他了吗？你说可笑不可笑？”

说着，许崇指了指自己，“比如我？”

“果然如此。”

“在环天动荡之初，我就主动找到了善无，伪装出惊恐后悔的样子，向他寻求保全真实的方法。”

对比起来，善无虽然怎么看怎么都是个白莲花圣母表，但就冲那股认定了就一定要做到，也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的倔劲，又何尝不是源于穿越者身份的傲然呢？

既然善无才是穿越者，那么第二个问题来了。

“也许吧。”

自在天帝，游生。

“可惜，仅仅是这样的话，还不足以让你达成所愿。”

“有长生规则在，这个方法看起来可行性不小。”

“大墟却不是！”

“跟你见过的世界衰亡一样！大墟也会衰亡，也会死！”

“而一旦大墟死亡，我也会跟着死去！”</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