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哭丧着脸,看着张夫人。
真是一个蠢货,张夫人心底暗骂,也是明白张管家藏东西的地方被对方识破了。
“你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你还真做了这种以假乱真的事情?”张夫人怒喝一声。
这一声倒是让张管家清醒了,事情失败了不要紧,重要的是自己不能供出张夫人,不然自己的一家老小可就不好过了。
“是我糊涂了,夫人,您饶过我吧,我实在是看利润太大了,我才动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啊!”
“慢着,我有点好奇,张管家在张家服侍了这么多年,难道他这种卑劣的性子,张夫人您一直没看出来吗?”
江瑟瑟上前一步阻止了衙役想要直接把张管家铐走的手。
张夫人却恨不得直接一巴掌扇在这个女人脸上,自己都已经愿意砍掉左膀右臂了,她怎么还咄咄逼人?
“我身为张家主母,平时要管的事情那么多,怎么知道一个小小的管家会生出什么样的心思?我劝某些人自己没管过家之前,就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
江瑟瑟真的是被对方的敌意给逗笑了,从始至终是她求着自己卖东西。卖完东西明明赚了那么多钱,却贪心得非要搞假货,现在出了事,又想把一切推到自己头上,自己不过是说出了真相,就被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既然张夫人真的不知道,那就算了。”江瑟瑟轻轻抚平自己的衣袖,好像刚刚那一句只是无心的一说。
“不过既然如此,我们的生意也确实没什么好谈的了。”江瑟瑟收回笑意,冷冷看一眼张夫人,然后大步流星地离开。
外面的群众自发为她让出一条道路。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江瑟瑟没有传闻中那么蠢呢?”
“对啊,不是说江瑟瑟是个见到三皇子就走不动路的蠢女人吗?今天一看,明明又漂亮又大方!”
“人家漂亮大方,那是因为人家是官小姐,跟咱们这些平民百姓肯定不一样啊!”
嘀嘀咕咕的各种猜测,却没有进到江瑟瑟的耳朵里。
上辈子,她为了给秦家报仇搭上了自己的所有,到头来也没能将凶手绳之以法,那种痛心一闪而过。江瑟瑟捏紧自己的拳头,来得及的,这一辈子自己抢占了先机,还提前傍上了谢承蕴这棵大树,一定来得及的。
秦家人过去的音容笑貌浮现在自己脑海里,浓浓地思念让江瑟瑟眼眶微红,自从父母离开后,她唯一的温暖就来自于秦家。
酒馆窗边一扇小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悄然推开,一只玉手轻轻地探出来。
谢承蕴抿着唇,看着走在街头地江瑟瑟。
女子瘦弱的背影孤零零,像一块没有定所的浮萍。
“阿福,去查查发生了什么事。”
随着江瑟瑟转入街道,那扇小窗也重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