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嬴政胸口中腿,只觉得痛的钻心,喉咙一热,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翻倒在地。
五里岗忙叫道:“黄岩不可造次,点到为止。”
五里岗何等身手,他早就看出东方嬴政与斌阳春双掌相接时,斌阳春并非诈败,而是被东方嬴政雄浑内力震飞。
五黄岩失手之时,他没有阻止也不是不担心自己孩子,而是想看看这叫东方嬴政的后生究竟是什么身手,想从他武功路数上看出些门道。
可东方嬴政一败再败,他依旧是看不出他的武功门路。此时斌施工已经将爱子内息调匀,斌阳春虽然坐起身来,却是呆呆的坐在地上,目光中一片茫然。
斌施工伸手探儿子的经脉,暗自惊讶,一股震伤,以他雄浑内力调和,早已无大碍,可斌阳春此刻虽心气平和,但内力却似受到极大损伤,空空荡荡如一无所有。
斌施工知道儿子内功平平,但如此一震之下泄的一无所有,不免令人心凉。因为适才缠斗身上多处有伤,又为斌阳春运功疗伤,内力大损,虽然心上惊异,却是不敢贸然对东方嬴政发难。
五黄岩一踢即中,心中大喜,飞身上前,猛然便向东方嬴政头上踩去。他这一下也并非要杀东方嬴政,只是想让对方身手重伤,让其再也不敢狂妄自大。
眼见五黄岩一脚踏去,东方嬴政不死即伤,只听一声尖叫:“好不要脸。”
小红已经闪身上前,手里银光一闪,一把小剪刀已向五黄岩脚上刺去,五黄岩情急之下慌忙收脚,哪里还站的稳,身体一晃,一头向后载倒。
婉儿也在这时飞身过去,将东方嬴政扶了起来。
五里岗见五黄岩起来就要对两个姑娘动手,急喝道:“黄岩还不住手。”
他这一声极为严厉,五黄岩虽然不甘心,却还是不敢再上前。
五里岗冷冷道:“两位姑娘,这位东方少侠与本镖局乃是本家,老夫能否与他说上几句?”
小红道:“有话你就说,又没人捂住你的嘴。”
五里岗沉声道:“东方少侠,犬子无理,自家比武不该下死手,老夫对他自有处置……你年纪轻轻,武功却和你爹爹并非一路,不知……”
婉儿见东方嬴政浑身是血,怒道:“你们把他打成这样,还有脸问人家师从何处,真是脸大啊!”
东方嬴政虽然身上多处流血,但都是皮外伤,痛是很痛,却没有伤及筋骨。
婉儿扶他起来,给他的伤口处抹了些药粉,一时间也就没有那么痛了,听五里岗问话,不由高声道:“你先给我说说我爹爹在哪里,我再告诉你我师从何处。”
五里岗轻叹一声,道:“你爹爹现下在何处老夫也是不知,我想多半是跟廖掌门在一起吧。”
东方嬴政道:“那两个家伙说我爹爹是寻常家丁,这是真的吗?”
五里岗道:“你爹爹是家丁不假,但不是什么寻常家丁,他常年跟在廖掌门身边,这个镖局上下都知道,就是镖行道上的人,也都知道。”
东方嬴政一直以为爹爹是个天字一号的大英雄,不想连个镖师都不是,只是掌门手下的一个家丁,与跟班与异,不由大为气馁。
五里岗和声问道:“你这内功,可是你爹爹传给你的吗?”
东方嬴政道:“哪个传的不关你事,我为什么要对你说?”
五里岗心中生怒,可他已经看出东方嬴政身边的两个姑娘也非易与之辈,只好忍着,仍旧和声道:“老夫也并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你爹爹跟我们虽然相知不深,但终究是镖局中人,问你师承,不过是关心罢了,你不说也是由你。”
东方嬴政见他慈眉善目,一团和气,不像五黄岩和斌阳春两个混蛋,不由生出几分好感。但一看见他身后的两个家伙,怒气顿生,高声说道:“不由我难道还由你们?你们想知道,我就是不告诉你们,我这内功得自一个武功绝顶的世外仙人,等我再练习些时日,你们想欺负我就没那么容易了。”
小红一笑,也尖声道:“可惜那仙人一见你们人品,肯定气的要死,怎么可能会传你们功法。”
婉儿道:“小红,跟他们说那么多干什么,我们快点扶公子走。”
义远镖局一干人听他们竟扯到仙人,暗自叹息,看著两个姑娘扶着东方嬴政慢慢走开。五黄岩本想冲上去喝止,但一见爹爹严厉神情,只好站住不动。
婉儿和小红扶着东方嬴政走出树林,在大路上走了一段,天色向晚,三人就住进了路边的一个小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