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像话,明明是自己拦住别人,却硬要说是人家挡他的路。”
“这样的市井无赖倒是很久没见了……”
那汉子脸皮也厚,只是放开了喉咙去骂,看他衣服破烂,倒中气十足,竟然将众人的议论之声都压了下去。
奇怪的是,尽管如此,钟英远仍旧是骂不还嘴。东方嬴政在一旁看的明白,心道,者脏兮兮的汉子也欺人太甚了,钟老伯肯定是看他步伐轻盈,心里有顾虑,不敢跟他较真……这钟老伯毕竟出手帮过义远镖局,我也应该助他一臂之力。
想及此,东方嬴政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此时钟英远已经不向前走,而是退步向后,可那汉子仍旧是不依不饶,也看不出他脚下如何动作,钟英远退他就进,钟英远退的慢,他也进的慢,钟英远退的快他就进的快,总是离钟英远一米的样子。
东方忍不住开口道:“这位大哥,人家已经抽身向后退,你怎么还说别人挡了你去路?”
那汉子理也不理,只是追着钟英远大骂不止,东方嬴政知道这汉子不会听他讲道理,脚下暗一用力,已经挤身在两人中间。
钟英远与汉子都是微微一怔,东方嬴政道:“钟老伯,你快走,这人不讲理,让我在这里跟他纠缠。”
那脏兮兮的嘿嘿一笑,双手向前平平一推,东方嬴政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大力涌来,他想也不想,忙运足内力出掌相迎。
哪知他刚接住汉子掌风,那股排山倒海的大力竟忽然不见了,东方嬴政只觉得面前一空,冲了个狗吃屎,围观群众见他狼狈不堪,不由得哄声大笑。
东方嬴政在武功一道上,只是内力雄浑,拳脚上的功夫却是很差劲,此时别说一个武林高手,就是市井无赖使些花拳绣腿,他也是招架不住。
那汉子又破口大骂,吼道:“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你小爷摔了一跤,有什么好笑的。”
东方嬴政见这汉子没有怪他,反而骂围观群众,也是不由心中好奇。
抬头看时,发现钟英远正凝目看着他,脸上极为亲切。东方嬴政挣扎了起来道:“钟老伯,你为什么还不快走?就在这里只会自取其辱,这人功力不弱。”
钟英远伸手拉他起来,开口对那汉子说道:“三弟,差不多就好了。”
他这一开口,那汉子立刻停止了骂声,笑道:“大哥,我还没尽兴呢。”
钟英远道:“又不是小孩子,陪你玩玩就好了,还不快点过来给这位少侠赔礼道歉。”
那汉子倒也大度,上来抱拳道:“小兄弟,在下多有得罪,千万不要见怪。”
这一下,东方嬴政更是不明所以。
钟英远冲吃瓜群众拱手道:“我这兄弟喜欢开玩笑,老夫虽然一把年纪,但纠缠不过,也只好陪他玩玩,好在偌大的洛阳,终究是有人路见不平,肯出手相助。”
人们被他这么一说,都是脸上一红,匆匆散了。
钟英远与那汉子拉着东方嬴政,兴冲冲直接进了一家酒楼。
叫了小二上酒上菜,钟英远问道:“少侠看着面熟,一下却是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东方嬴政回道:“晚辈与钟老伯在义远镖局中曾有过一面之缘,只是老伯贵为重宾,自然是不记得晚辈。”
钟英远哦了一声,说道:“老夫想起来,少侠姓东方吧?”
东方嬴政回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