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地,死道友不死贫道!
“启奏陛下,经查,郑汝林纵容其子郑彤收受贿赂多达近万两,另,纵容其宗族肆意侵吞姑苏良田数百顷。”
“又屡屡持强干涉地方政务,欺凌弱小,致十数户百姓家破人亡,罪不容恕,臣此处附有姑苏受难百姓状纸数份,还请陛下明察。”
佟家在外当官的族人实在是太多了些,真要下狠心查某名官员,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别说郑汝林这等证据确凿者,根本经不起查,就算没证据,要搞出些状况来,那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郑汝林,你有何话可说,嗯?”
郑汝林原本是康熙帝相当看好的臣子,原本是打算在明春外放广东布政使的,但现在,康熙帝真恨不得扒了这混球的皮。
“臣、臣……”
郑汝林很想否认那些指控,但他不敢,原因就一个,当庭欺君,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这可比贪赃枉法要严重得多了。
所以,他只能哆哆嗦嗦地跪趴在地上。
“将这混账东西拖下去,严审!”
郑汝林这等怂样一出,康熙帝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一声令下,自有几名大内侍卫一拥而上,摘下了郑汝林的顶戴花翎,架着便拖出了大殿。
“陛下饶命啊,臣知错了,臣知错了啊……”
直到此时,郑汝林方才如梦初醒般地狂呼了起来,可惜,屁事不顶。
“徐元文。”
翰林院可是朝廷顶级人才的储蓄地,居然出了郑汝林这等败类,康熙帝显然很是火大,望向掌院学士徐元文的眼神里,满满都是不加掩饰的怒火。
“臣有负陛下厚望,死罪,死罪。”
眼瞅着事情要坏,徐元文根本不敢抗辩,战战兢兢地往地上便是一跪,他是真的怕了——三徐在暗中的勾当与郑汝林如出一辙,佟家真要发难的话,徐家只怕也得玩完。
“朕给你三天的时间,结合法海所上本章,拿出套翰林院培养机制来,办得到吗,嗯?”
徐元文不单是两朝老臣,文采更是出类拔萃,康熙帝对其感观向来挺好的,所以,哪怕心中有所不满,到底还是给他留了几分面子。
“臣遵旨!”
这一见康熙帝并无见责之意,徐元文顿时暗自松了口气,只是心中的大石头却并未就此落地。
概因佟家那头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些,万一要是再来上个把弹章,那,日子真没法过了。
所以,方才刚一散朝,他第一时间便派人去将法海给请了来,好言好语地就着培养机制问题打着商量。
这态度就挺好的嘛。
打打杀杀的,多不好,有商有量才是和谐。
法海表示很满意,该说的说,不该说的,那就绝对不乱说。
他可没打算将三徐一并搞垮,因为那完全不符合他佟家的根本利益——留着他们去搞垮纳兰明珠,佟家自然可以趁机再捞上几个好位置。
回过头来,等三徐自己玩崩了,佟家还能美美地再吃上一波红利,多好的事儿,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