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期望卖母亲也获得我的庇佑吗？”

“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卖自己妹妹……”

对于两个小女孩接连拜访自己，钟苍并不意外。

生活艰难的人都很早熟，察觉到了自己处境危险，期望找一个救命稻草，这也没错。

唯一让钟苍无语的是，两个小女孩为求自保，卖了自家母亲。

摇头叹息中，钟苍打开了房门，并直言道：“我真的没空照顾你们。”

这话即是对门外的小月说的，也是对躲在角落里的小蝶说的。

此句话，也算是表明了他的态度。

只是，让钟苍意外的是，跟姜小蝶不同，姜小月过来，目的却不是通过卖自家母亲来恳求自己的照看。

“……月，月儿知道。”

刚见面，就面对如此冷言恶语，这让姜小月小小的身躯颤抖了一下，但她并没有愤怒的情绪。乖巧的她，仍对钟苍极有礼貌，并恳求道：“月儿只是想叔叔您能口头上答应母亲的照顾。”

“口头上？？？”

这句话让钟苍有些不明所以，而不等他想明白其中意思。

房间里的小蝶就忍不住跳了起来。

“口头上答应，你想让我们独自在家，你不想活了？”

突兀跳出来的妹妹，吓了小月一跳。

“小蝶，你怎么在这里？”

“别转移话题，你脑子怎么想的，寻死吗！”

看到出来，小蝶被小月的行为，气的不轻。

而对此斥责，名叫月儿的小女孩，则是强笑了一下。

“没妹妹您说的那么夸张，据我听说，有很多小女孩会被卖到修仙世家做侍女，她们的生活，比我们现在好多了。小蝶，咱们不一定会过的差……”

嘴里这样说着，但她的身体却颤抖个不停。

显然，这种话，连她自己也不信。

而小蝶，更是嗤之以鼻。

“去世家当侍女，你觉得我们有这么好的运气。”

“世家，哼，要是被拐，青楼才是我们的下场，这还算好的，若是被卖到一些魔门，我们这些童女，都会被做成炼丹的药材！”

小蝶根本不信被拐卖后，自己有什么好的遭遇。

小月……也是如此，且，这个阶段的小孩最为依恋父母，哪怕有好的去处，她也不愿离开母亲身边。

只是，小月很懂事，她知道，自己留下来，只会拖累母亲。

持续恳求，也会让母亲尊严丧尽。

不想母亲受苦的她，已准备留在家里。

这样，无事最好，若被拐走，也算是减轻母亲的负担了。

但伶俐的她知道，这个恳求，自己母亲绝不会答应，也因此，她趁着母亲做饭时，独自找钟苍作保。

同时，这样做，也有她的一些小心思，她终究不想离开自己母亲，更不想妹妹离去。

而钟苍是母亲跟她分析后，在很高小巷子里唯一能照顾她，保全她的人。

其希望钟苍知道自己妹妹在家，这样，她妹妹就多一份活下来的希望。

只是，小蝶在场，以及钟苍冷漠的神情，让她的期望彻底破灭了。

没有继续纠缠的意思，发现妹妹特别是钟苍不愿意后，她当即就鞠了一躬，并怯怯的道：“对，对不起，叔叔，打扰您了。”

看着她小小，怯怯的单薄身体逐渐远离自己的门前，钟苍有种她将走入深渊中的错觉。

很快，理性的思考又让钟苍觉得，这不是错觉，一个少妇拉扯两个小女孩在这里生存太难了。

她又好的可能，但这机会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