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表小姐,你这么气冲冲的样子,难不成是要打我不成。”
“啪!”
余少白话音刚落,便感觉左脸一痛,又看到一只小手打来,他伸手抓住,喝道:“这便是你们大户人家的教养吗?”
“你放开我!”
“三郎,不要胡闹!”
听到大姐的话,余少白想起人家正在办喜宴,自己还是别给余家大姐添堵了,有些郁闷的松开了表小姐的手。
“啪!”
又是一巴掌,这次打在了右脸上,随后一脸怒气的赵清萱走出了房门,只剩下叹气的余家大姐,和龇牙咧嘴的余少白,老天真是公平,现在左右脸对称了。
“三郎,你怎么和清萱说那样的话,实在太胡闹了,过来让大姐看看你的脸。”
余少白坐在床边,脸上鲜明的手掌印,幸好是个姑娘打的,要是男人力气大些,自己这脸非肿了不可。
“大姐,我没事,那赵清萱也实在太蛮横无理。”
“清萱娇生惯养,哪里有人这么跟她说话,你呀,怎么嘴变得这么不饶人。”
很快小厮再次出现,已经开席了,少爷请余少白前去。
“大姐,你好好歇着,我先去前院了。”从房间走出,余少白跟着小厮来到前院,停在了一处酒桌。
“小舅老爷,您的位子在这里。”
听到这话,余少白嘴角有些抽动。周家是故意打脸,还是说根本没看上大姐娘家,自己好歹也是周家少夫人的三弟,不应该在靠前的酒桌吗?现在呢,自己的后面已经没有人了,这是院子的最外面。
也罢,总不能为别人活着,他周家看不上他余少白,随他去好了。余少白一屁股坐在桌前,而很快一旁便有人入座,坐着的人倒是与余少白的穿着有些相似,至少在有钱人家的眼里是如此,因为他们都是乞丐。
自己竟然被安排到乞丐一桌,不是余少白看不起乞丐,只是觉得周家这分明是在打脸,他站起身来。
“啊”
一个丫鬟端着一碗热汤从他身边,也不知怎么的,身子一歪,热汤全部洒在了他的身上,顿时痛出声来。
“你有没有长眼!”那丫鬟将汤盘砸在了余少白的身上,表情有些怒气。
小插曲的发生,引来了许多人的注目,在他们看来,倒是没有觉得丫鬟有什么过分之处,这些乞丐是周老爷看他们可怜,所以才让他们进来。
余少白看着身上残留的汤水,不怒反笑,或许这才是真是的大明,自己在前世活的窝囊,被人欺负,最后连她都没能保护,今世还是被人凌辱,他看到不远处站着的那道身影,那嘴角泛起的笑意像是一把刀在余少白的心中划下口子,眼神有些变冷,原来都是这女人搞得鬼!
“你告诉你家主子,那两巴掌我就不计较了,不过今天我的感受,定会让她亲身体会。”
说罢余少白转身走出前院,却迎面看到“冷姐夫”和“大舅哥”二人走了过来。
“妹夫,你这是怎么了?”吴子初看着余少白身上的狼狈,还有脸上的手掌印,不禁有些疑惑。
听到吴子初的称呼,一旁周视惊疑的看向余少白。
“没什么,被狗咬了一口,姐夫,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喜宴恐怕无福消受,先告辞了。”
见余少白要走,吴子初一把拉住,笑道:“咱们今天上午可是说好了,要比一比酒量,我这都来了,你怎么能走呢?百里兄,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小舅子不敢喝酒,这么怂,你是不是该劝一劝?”
周视对一旁管家说道:“你带他去换身衣服,三郎,既然都来了,怎么能走呢,安心的吃完这酒宴。”
听到这话,余少白叹了口气,自己这么走了,只会让周家脸上无光,余家大姐在婆家也难呆,自己这厚脸皮也该派上用场,赵清萱我虽然不打女人,但希望你不要得寸进尺!
跟着管家去换了身干净衣服,余少白再次走进了前院,吴子初在门口等着他。
“妹夫,你这脸是怎么回事?怎么打的这么匀称?”
看着一脸笑意的吴子初,余少白无奈的说道:“你就别挖苦我,要是因为大姐,你觉得我会在这周家受气。”
“周家人确实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我是很不喜欢他们,不过周家大少爷周视周万里也不错,我和他也算熟识,比我年长两岁,好了,咱们入席吧。”
这时周视也走了过来,把二人请到了前院一桌酒席前,余少白注意到这一桌子人都是读书人打扮,难不成都是冷姐夫的同窗。
“少白,没想到你是万里兄的小舅子。”
余少白扭头看去,竟见李景名来到自己身旁,忙拱手道:“原来景名兄也来了。”
一桌子的读书人开始互相介绍,他们本就认识,至于介绍,自然是针对第一次见面的余少白,虽然这少年郎年纪不大,但能与县丞公子和李景名熟识,便已然让他们少了轻视,再加上周视小舅子的身份,足以让他们放下轻视,将余少白看做是和他们一样的人。
对于这种情况,余少白倒是不以为然,他对于他人的眼光不是特别在意,不过别人对你示好,你也不能让人家贴冷屁股,余少白一一和这些少年郎们回礼。
“子初,听说你昨日破了清水河杀人案,是真是假?”
正和余少白低声聊天的吴子初,听到这话,脸上乐的合不拢嘴,高声道:“这种事情能儿戏吗?有本公子出马,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
一个精瘦男子轻声笑道:“哦?是吗?平日里子初不是最喜欢采花一道,如今怎么会想着去破案?”
“千祥,你懂个什么,本公子除了采花,那也是个读书人,孔孟之道心怀仁爱,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兰溪百姓,你啊,实在肤浅。为了兰溪百姓,你啊,实在肤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