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凝而未落,最后还是经不住重力的勾引,在女子茫然眨眼中划过了脸颊。
裹挟着最低廉最劣质的脂粉,在女子略显清瘦的下巴处汇聚,最后砸在她不再用力的手掌背上。
好似被砸醒了,芸香有些慌乱地拭了拭眼睛,本就略显阴郁的下垂眼,此刻湿漉漉的更显无助与颓然。
好似是给自己找点事做,又好似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芸香手指颤抖地拉开衣襟,想褪去披着的红衣,却又顿住,强颜欢笑地小心问道:“客人,我,我这儿一次十五文,您,您看够吗?”
见此情景,李长生摇摇头,眼神并不流连于芸香美好的曲线。
“他找我借了五十文,而且已经输光了。”
艰难起身,此时的芸香,本就勉强的笑容彻底崩坏,嘴角还残留着向上的姿态,但已隐隐带着哭声。
“我,我给您找找,还有些钱的,家里,我还有点钱的……”
看着女子瘦弱的背影,来回翻动着枕头下,木盒间。
这间小屋并不大,家具也并不多,却收拾得井井有条,干干净净。
显然女子平日里操持得很好。
她翻找了所有能藏钱的地方。
虽然她也知道自己藏的钱已经没了,但还是抱有一丝丝的希望,万一呢?
而且不这么做,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了。
默然起身,李长生走过去,一把扯起在地上扣弄转头的女子,将她拉回了灯烛亮光下,按坐在了床沿。
望着无所适从,想掩面而泣却发现手指都是黑泥的芸香,李长生只补上最后一击。
“我走之前,他又向我借了一两银子,你应该知道这有多少。”
顿了顿,他继续道:“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吗?”
“你的宁哥哥,已将你卖给我了。”
沾着黑泥的手,终究还是死死捂住了脸。
轻轻的啜泣随着身子抖动而泄露,虽然心中早已猜到,但亲耳听到确认,无疑是最残忍的判决宣读。
走上前去,李长生伸手按住女孩的肩头。
功力被温和地渡了过去。
不多,只有一点点。
本就虚弱的女子,李长生怕她心忧神伤下直接昏死过去。
至于疫病,他早已开启万瘟病疫法,一直缓缓流转着,此刻探查女子的身体,果不其然,带有疫病。
那大夫不知为何,没能查出病情,而李长生这一查,也是发现了端倪。
正待他想要开口询问时,却见这女孩身子一软,面色惨白地垂倒了下去。
幸好李长生眼疾手快,也没什么避讳的,一把捞起约莫七八十斤的芸香,将其轻柔地放到床上。
前世那些姑娘们,爱美,生怕自己体重超了一百斤,甚至连九十多斤都要大呼小叫。
可现在这姑娘,瘦是瘦了,只是从小吃不饱,营养啥的从来都跟不上,也就胖不起来了。
李长生面色凝重,不是怕这姑娘直接伤心死,而是他的力量刚才是触及到了什么,这才引起芸香的异常昏迷。
顺着感应撩开衣衫,露出女孩同样纤瘦的腰肢。
没有什么亵玩的念头,李长生自觉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纵欲小人。
长舒口气,今夜的目标,他应该是找到了。
那是一朵造型奇异的花,开在芸香柔软而又平坦的腹部。
花苞位置,也正是女子的肚脐,此刻有丝丝鲜红的花蕊延伸而出,像是即将开放一样。
李长生知道为何芸香明明正值青春年华,却给他一种枯萎无望的感觉了。
一开始还觉得是心哀与神伤所致,现在看来,这鬼东西才占大头。
沉吟片刻,他张开手掌,抚了上去。
动作轻柔,像是怕打扰了沉睡的女孩,又像是怕她肚子着凉一样。
只是有澎湃的力量在手臂经络中奔涌,一点极致热意,凝而未聚,引而未发。
那朵妖异的鲜花在李长生五指间肆意舒展着,刚才的刺激被新鲜血肉的诱惑替代,想要如往常般,攀附上这色欲熏心的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