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蘅稚还是很赞同的。男女主的存在就预示着“麻烦的存在”，蘅稚为了提前避免这个才选择的提前毕业，加上她本来就不喜当个学生，喜欢懒着。蘅稚低头看向黎肃，伸出另一只手在他头上揉了揉，算是安抚。

“姐姐相信我吗？”

少年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眸像是嵌上了细碎的星光，干净且美好。他是觉得自己用这种看似无厘头的原因说出来是很荒唐，但他却是更在乎姐姐信不信他。

“信。”

很沉稳的一个字回答，也像是给了少年无尽的勇气，也让黎肃对蘅稚说出了梦里的可怕。

其实早在之前黎肃说出会害死她的时候，她其实大概就猜到了黎肃做的梦是什么了。前世可能会发生的“惨案”吧……他没有提到自己最后为了报仇和人同归于尽的事实，只是在说到姐姐被害的时候，少年的惶恐做不得假。

好不容易抓住的温暖，怎么会舍得抛弃呢？

他甚至还责怪自己为什么那个时候的他不在姐姐身边保护他，为什么要很后来才出现，为什么梦里的那个他对姐姐的态度不是这样的……

他顾不得去想这些细节，最终所有的情绪都比不过已经死亡的凌蘅稚。

黎肃说出了心中的害怕，所以才会更抗拒他觉得不妥的人靠近姐姐，害怕他们会给蘅稚带来怎样的伤害，他像是没有发现自己的心一点点黑了下来……不，应该说从一开始他就是置身黑暗的黑，只是现在他变了。

蘅稚也不记得自己最后到底是答应了他什么，总归是得到了黎肃一个满意又舒心的笑容，就连回去的路上，黎肃的笑容也比以往多了三分真切。

回到家的凌父看到两人牵着手回来的画面，那表情终究是没忍住皱成了一块儿，他舍不得呵斥蘅稚，但又对黎肃很不爽。他虽然有觉得自家女儿是干干净净，没别的心思，但黎肃那小子好像不是啊……

有了这个提醒，凌父这一晚在餐桌上都没忍住盯着看那小子好几次，就是想着仔细观察一番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