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让这些外人入碑林,岂不是让异族的血脉斑驳玷污了我妖族圣地!”
循声望去,正是刚才眼含杀意的脉主,云子墨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没得罪过他吧?
云子墨记得,此人是,夜月犬一脉的脉主?
虽说没有知晓太多妖族往事,但是最近翻看妖族的授课教材,云子墨倒是也知晓些许妖族往事,这夜月犬一脉并不是跟随妖帝的远古妖族遗脉,而是近百年间自主加入妖族的一个魔兽小族。
他也曾通过小手段探听到一些小道消息,似乎,这脉主一直对这位早寡的圣女,有些别的想法……
说起来,他们和草原上那群疾风狼还有些亲缘关系在身上,也不知道被云月拿走他们的百年珍藏后怎么样了,要是能因此收敛收敛少去祸害那些部族,那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云先生?云先生?”
胡箐眼见云子墨眼中光彩逸散,不由得轻声呼唤,这云先生,怎么又开始走神了。
而那夜月犬脉主更是怒火中烧,可恶的人族,当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兄长!”
一道声音在云子墨脑海炸响,他猛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又忍不住胡思乱想去了,瞄了一眼左侧神色自若的云月,又将众人怪异的目光尽数收下,云子墨有些不好意思的歉声低头。
“抱歉……”回过神的云子墨定了定心思,随后抬头朗声正色道,“犬主之言,请恕吾不敢苟同……”
玷污血脉?云子墨记得,要是在自己家乡,血脉这东西一般是来形容那些宠物的……
距离斗帝时代都快万年了,还惦记着自己那所谓高贵的血脉呢,说句不好听的话,远古流传的帝族都亡的只剩七个了,这些个只能苟延残喘的家伙还在高傲些什么?!
而在夜月犬脉主的眼中,云子墨眼含不屑,似乎是对自己的话嗤之以鼻,甚至是鄙视?
要是云子墨能听到犬主的内心独白,他一定会肯定的点点头,没错,就是鄙视!
“……岁月给文明以时间,时间又还岁月以文明,若是单纯以所谓的血脉相承,那现如今最强大的种族应该是最喜欢交姌的合猿了……”
“一味抱残守缺,要是这样,妖族,还是亡了的好……”
“……?!”
“竖子住口!”
“黄口小儿怎敢口出狂言!”
“把他给我轰出去!”
“……”
云子墨故意说出的话如同在平静的湖泊中投入一块巨石,果然在会议室中掀起轩然大波。
只是沉默片刻,那些脉主便是纷纷开口呵斥,甚至有的就要起身动手,只是碍于胡箐在前,强忍着动手的冲动只是怒目圆瞪盯着神色平静的云子墨。
原本是想考察考察他的胡箐此刻也是一脸错愕,这小子原来这么刚的吗?
因为身体状况滞留妖族的这一个月中,云子墨闲来无事兼任妖族族学讲师,凭借着和蔼可亲的态度和俊朗的外表成为最受欢迎的讲师之一,胡箐还以为他就是个那个看上去温润的好好先生,没想到说话也是这般,嗯,犀利!
“云先生此言,倒是有些意思,可若不是血脉相承,大陆又哪来的这万族林立……”
坐于胡箐左侧一直未曾言语的墨衣青年忽的轻声笑道,而在他开口后,那些脉主大部分都是毋的闭口不言,看向青年的眼底也是流露出丝丝忌惮和恐惧,唯有夜月犬主夜犬眼中闪过一丝窃喜。
有妖族****,想进妖铭碑林?老子几十年都没进过,你,凭什么?!
“鹰尊!”云子墨冲着墨衣青年恭敬一礼,主司妖族律法的裂空鹰一脉脉主,也是如今妖族最强战力之一,“此言差矣!纵观大陆万年,除开那些高高在上不入凡尘的帝族,如今又有哪一个种族是单靠血脉延续而下的?而且,那些帝族不也灭亡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