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示意云子墨三人别担心，姬元自然明白云子墨在担心什么。

但云子墨三人心思百转，却是更担心姬元的状态。

“道君似乎是有意如此，若是后来者发现不了这其中的奥秘，最终也不过是气运耗尽天意反噬。”

“我有妖族传承之气运，万古资源堆积之毅力，唯独欠缺这元始法之慧根，终究是帝落之时终难见，天意早已不在我等，强自修行不仅是耗尽了自身潜力，还拖累了妖族大运，致使妖圣……”

姬元话语多出几分痛苦之意，似乎在他心中，妖族如今的境遇皆是他一人之过。

云子墨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无妨，虽是天意如此，终究还是我开启了此劫，不过希望仍在，尚不会陷入百帝遗族那般绝境…”

姬元偏过头看着小蛮，眼中闪过丝丝欣慰之色。

“刚刚说到哪儿了？哦，对……”

姬元回转话题继续讲述自己与元始法的纠葛，借元始法之力，他一路高歌猛进，成为那一代最早成就九星斗圣的冉冉新星，可惜后劲不足，终究是斗帝无望，还拖累了妖族，害死了妖圣。

“成就九星斗圣之后，我便是意识到斗帝无望，甚至我已为世间不容，大势之下，诸族虎视眈眈，我与妖圣合妖族之力将这妖铭碑林融入妖帝流传的小世界中，自身也是坐镇其中试图籍此隔绝自己对妖族气运的蚕食消耗，可惜此计失败，诸族齐攻，妖族四分五裂，妖圣更是携妖帝遗宝舍身将妖圣谷送入虚空异世界之中，最终坐化这南域偏僻之地。”

“说起来，你和那药尘小子还有些渊源吧？我观你之上有一道气运关联于他。”

姬元眨眨眼，云子墨也是取出药老交付与自己的纳戒，一支玉簪轻轻飞出，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小九啊……”

姬元轻叹口气，摇了摇头打出一道印记没入玉簪之中。

“当年我与妖圣商议，将妖圣谷送入异世界避祸，这印记便是为了在未来妖族有仙后能借此前往寻找，只是未曾想到那一战不仅妖族重创，就连连着碑林也支撑不住将要破碎，药尘小子也算是有大运之人，你将这交付与他，若有机会，他……算了，随缘吧。”

“让我想想，还有什么没交代的…”

姬元低眉思索，随后眼前一亮。

“元始法！你之慧根正应这元始之道，亦为一方势力之主，只是资源气运尚有却远远不足…”

姬元眼中光芒闪烁，目光扫过云子墨身旁的云月和云清风之后，电光火石间便明白了一切。

“天意…天意啊……”

“前辈！”

云子墨也是瞬息之间想到了某些可能，但还不待他开口，姬元便是堵住了他的话语。

“虽不知你是以何秘法创造出这两只后天精灵，但这也是你的气运否极泰来自行演化，他们二人暗含天之精，地之灵，你居其中阴阳交泰，以人之身借天地之力，这也是虽气运低迷却始终安而不溃的缘由所在，只要挺过了这最低迷的时期，蓄积底蕴自可否极泰来！”

“若是汇聚天下大运，未尝不可一飞冲天，效法元始道君，一跃成仙飞升上界！”

“不过可惜，我虽居此小世界，尚知身具潜龙之命的天命之人已出，祂当聚一洲之势直入中州，举大势聚大运登临这万古第一帝的格位！”

“若是再早上个几百年，你未尝不能成就这万古第一仙…咳咳咳…”

姬元眼中精光越来越盛，不过说着说着便是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但他丝毫不在意，挥手在虚空一划，一张虚拟地图便是浮现在他们面前。

“人族大运你已不可能汇聚，天命西陲，潜龙勿用上万年今世当飞龙在天的大西洲已不可取，我观你身，极西之地当有一运，南洲当有一运，北洲当有一运，唯独这东海，承平无数年无人能取，今世或可为你所用！

姬元说着在极西之地的虚空之地，兽南洲，北蛮洲各自轻点，最后又在东海域重重一点，五道虚幻身影随即浮空而出。

“聚南，东，北三洲之力，纳妖，蛮，海，精灵，魔兽五族之运，以大陆三分之一的资源气运供养，你或许能达到斗帝之巅！”

姬元眼中的火焰越来越旺，如今的时代以斗气法成帝基本没什么希望了，更别说是成仙，而元始法虽古老而平和，但胜在有一步登仙的希望，虽然如今天命不在，但先成帝，再借天命之运，未尝不能破开虚空壁垒，在上界成仙！

“自诸帝无踪已近万年，大陆天地本源能量损耗严重，万年间的九星斗圣巅峰强者或自愿或被自愿回归了天地，如今只有那寥寥几位尚存，但此次天命勃发，我猜测天道是决定孤注一掷，这次的天命之子能打破天地界限，即使未成仙也能飞升上界，借上界之力弥补大陆亏空便好，若是不能，那便是末法将至，天地归墟的结局…”

“所以，趁此良机，你合该以元始法赌上一把！”

这也是妖族，最后的豪赌了…

姬元心中默默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