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呢?”
六皇子水泠愁眉不展。
“首先排除老九!”
三皇子凛笑着说道:
“那小子自幼就胆子小,长大了也没出息!”
“前日几乎被大老大指着鼻子骂,愣是连声都不敢出!”
“真不知道老皇爷为什么让他做燕王!”
六皇子也缓缓点着头,思忖道:
“有道理,不可能是老九。”
“他没有母族势力,在朝中亦无结交。”
“只想安分守己做个闲王。”
“他没有理由也没有能力去害老大。”
“最关键的是,他没有那个脑子!”
……
秦王府。
大皇子的尸身被从宫里送回来时,
已经装进了棺椁,并用铜钉钉死。
四名内监和十六名羽林禁卫日夜不休地看守。
为的就是防止有人开棺验尸。
秦王妃携幼子哭成了泪人。
然而,府中下早已混乱不堪。
侧妃、妾室、丫鬟、婆子、乃至厨娘园丁都开始偷藏物品。
但凡是脑子灵光一点的都知道秦王府要倒了。
虽然说不出为什么,
但就是感觉秦王府不行了!
乱!
只一个乱字便可以形容如今的秦王府。
树倒猢狲散、破鼓万人捶。
千百年流传下来的俗语蕴含着最朴素的经验,并且在什么时代都适用。
——哪怕这里曾经是煊赫一时的皇帝长子秦王殿下的府邸。
大皇子身死,
其背后的支持势力也四分五裂。
——这并不稀奇。
除了其母族血亲之外,其他的同船客和大皇子也只不过是利益关系。
现在没有了利益根本,谁还会对一个死人效死忠?
表面看,
每日前来吊丧的高官豪士络绎不绝,
但实际,
真正流眼泪的只有秦王妃和秦王小世子。
……
燕王府。
水澈根本不搭理外面发生的那些事。
只是按照自己的节奏稳稳苟发育。
若不是那日大皇子出言不逊,
他甚至都不打算去动这位皇储有力竞争者。
晨武院中,
水澈双手各抓起一只百斤石锁,
左右交叉抛接、下翻飞抛接。
将一对加起来二百斤的石锁玩的轻轻松松。
——看似力气不小,但实际并不稀奇。
俗话说,穷文富武。
以九皇子燕王殿下的生活水准,
再加每日不低于两个时辰的早晚训练,
玩不起这对石锁才算稀奇。
“嘿、嘿、嘿……”
操练了许久的水澈额头开始发汗。
一旁观看的王妃贾元春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