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来想来看看,大孙子朱雄英,到底还会不会有什么惊人之语。
小院中。
朱雄英果然停止了广播体操的动作。
看着朱善,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先生说得并不完全正确。”
“咱认同先生说的一句话。”
“《礼记》中的道理,是正确的。”
“但人们在做决定的时候,虽然知道应该为了国家,为了天下。”
“实际做法中,还是会选择为了家族的利益考量。”
“只不过是因为,这些学习儒学的人。”
“都是家中有着千顷良田的地主罢了!”
“孔子曰:有教无类。”
“在宋朝,学习儒学,进而选拔出来的官员,都是这样的人。”
“又怎么能和宋朝,共存亡!”
朱雄英稚嫩的声音回荡在小院中。
这段话,朱雄英也是思考了良久,才如此说的。
其实,按照朱雄英的本心。
《礼记》中道理是正确的这一点,朱雄英都不想承认。
但正如【面板】中所写的,朱雄英的成就,是【新儒学之父】。
“儒学”的具体内容,是可以再修改的。
大不了写几篇《新学伪经论》、《孔子改制考》。
这都是小问题。
当务之急,是尽量把知识推广到大明朝尽量多的地方。
小院中。
朱善听着朱雄英的评述,脸色煞白。
朱善当然明白,朱雄英话语中的道理:
不论是在宋朝,还是在当今大明。
读书都是有钱人家,才能进行的行为。
读书,便需要笔墨纸砚。
“文房四宝”的价格,哪个也不会很低。
甚至刨除“文房四宝”不谈,就单论脱产学习的时间。
在大多数孩子的身上,就无法保证。
朱善清了清嗓子,又说道:
“拿南宋来说。”
“在南宋末年,有一户姓张的家族。”
“是宋朝的高官,又拥有良田千顷。”
“鞑子南下,虽然换了皇帝。”
“但这些人,摇身一变,却成了为鞑子收税,管理地方的官员!”
“这些人不顾国家和天下,只保全自己的家族。”
“只是因为,他有着千顷良田。”
“他知道,这千顷良田,不会被鞑子收取。”
“悲哀的是:”
“只有这些人,才有资格学习儒学,成为官员!”
“而沦丧在鞑子铁蹄之下的人们,真正想为国家和天下做些事情的人们。”
“在南宋,也无法通过学习儒学,通过科考,进入官府。”
朱雄英的声音不大。
朱善当然知道这个情况,仔细想想,朱雄英所说的事情,是非常有道理的。
可是……